王与敬看着这些人不停地像下饺子一样,从船舱里出来,又向岸上涌来,而船头的甲板上,此时已经是一片血海,他就知道,这次,是他们中计了。
“潘元绍,潘元明,你们两人,居然敢假意降我水师,就是为了今日之事!”王与敬怒喝道。
此时,潘元绍已经满脸苍白,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赵宽,一定是赵宽!他上了那条船,又进了船舱,肯定知道一切的内情,这都是陈风布置下的圈套,包括将两人各打了军棍,也都是苦肉计!可惜啊,自己这么傻,居然一脚就踏进去了。
此时的潘元绍,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居然犯下了如此愚蠢的错误。
潘元明两眼发直,他心中暗暗叫苦,弟弟做事不慎,这次,连他也要连累了。
此时,王与敬是不肯给他们申辩的时间的,条件也不允许:“将潘元明,潘元绍两人拿下,立即放箭,阻止敌人继续登岸。”
在这个时候,情形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们都不知所措,甚至都准备逃跑,只有王与敬一个人,在这里力挽狂澜。
可惜,这没有什么用。
常遇春边走边杀,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却一直在慢慢地向王与敬靠近。
可惜,要是有匹马,就更好了。
王与敬知道,船上的大人们,此刻正被屠戮着,但是,这些人如何营救,他是鞭长莫及,先,他最重要的,就是将登上岸来的这些人消灭掉,否则,整个太湖水师就危险了。
王与敬很着急,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地蹬上岸,这就好比城头被敌人蹬上来了一样,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对手。
“嗖,嗖嗖。”终于,弓箭兵们的第一轮箭,放了出去。
稀稀落落的,有的还射到了船上,而几个在桥板上的人,不幸中箭,掉了下去。
这些箭矢,没有起到太多的作用,相反,带来了很可怕的后果,那些已经上了岸的敌人,都在向着他们这里而来。
“保护好弓箭手,杀掉敌人!”王与敬大声喊道。
这句话刚刚说完,王与敬就看到了一员虎虎生威的猛将,钢枪挺立,向他这里刺来。
这个人,就是第一个冲出来,一枪将参政周伯奇刺死的人。
看那气势,王与敬也有些头大,但是现在,他绝对不能后退,否则,现场就会彻底变得无法收拾。
他拿起自己的武器,迎了上去。
王与敬的武器,是双刀。
左右两手,各拿着一把刀,手腕在灵活地转动,两把刀就在胸前闪起了一片耀眼的光芒。这其实是一种防护,防得密不透风,让对方想要扎过长枪,却不知向哪个方位下手,就在对方犹豫的空挡,他就会一跃而起,在空中来一个华丽的转身,当再落下的时候,两把刀已经先后,从对方的脖子上面划过,这一下,就会将对方的脑袋砍下来。
这是王与敬的成名必杀技。
双刀在舞动着,却并没有呼呼的声音。
在后世,看练武表演,刀光闪动,同时,呼呼的有节奏和韵律的声音,好像非常有气势,其实,这都是花架子,因为他们用的是软刀,刀身晃动,就会引起风声。
而王与敬手里拿着的,可都是硬刀,刀身比单刀只轻了一斤,所以,得有一定的臂力,才能够施展出来。而将硬刀使成这样,就更得需要一定的功力了。
可惜,这次让王与敬失算了,因为,他的对手,是常遇春。
常遇春看着王与敬眼花缭乱的表演,没有说别的,就只做了一个动作:让自己的长枪,刺过去。
两手紧握长枪柄,向前一戳,就是这么简单。
“当当当…”对方的钢刀,打在他的长枪上,发出乐章办的声音,对方的力道很大,常遇春的手有些发麻,不过,他的枪尖依旧不变方向。
王与敬心慌了,他已经施展了权力,但是,打在对方的长枪上,却如此无力。
打不断对方的长枪尖,也就算了,但是,连对方的长枪杆都砍不断,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对方使用的,是精钢打造的长枪!连枪柄,都是钢制的!
他知道情况不妙,身子猛地向后退去,等到对方力竭,然后再换个方位。
但是,还是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