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已知的几千年的历史上,完全没有战争的历史,只有短短几十年,对于人类来说,战争才是永恒的主题。
是人,就会有思想,有思想,就会有目标,而当自己的目标与其他人的目标向左的时候,就会发生一种交集,而处理的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战争。
金钱,女人,都是目标,而最基本的目标,冲突的根源,就是土地。
蒙古人奴役汉人百年,汉人终于开始了他们的反抗,华夏九州,到处狼烟四起。
而蒙古人为了延续自己的统治,对于这种反抗,开始了野蛮的镇压。
现有的叛贼,就已经让蒙古人疲于应付,四周的形势,似乎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起义,因此,白驹盐场的起义,夹杂在这一连串的起义之中,只是沧海一粟。
而这次起义,却和刘福通,徐寿辉起义一样,成为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载入史册的起义。
在江面上,张九四等人做出了决定,既然这次已经出现了矛盾,倒不如彻底地干一场。
三天之后,他们驾船回到了白驹盐场,此时,正是夜间。
盐场的盐丁,管钩等人,在睡梦之中,纷纷做了亡魂,那个平时在盐场里最嚣张的丘义,也被剁成了肉泥。
张九四等人的起义,正式开始。
在盐场变天之后,盐民们顿时沸腾了,他们平时,也是深受盐场管事的欺压,早已经心怀不满。而张九四在他们的心中,又是一个仗义的人,由于张九四是暗中贩私盐的,所以,也算是有了不菲的收入,每当有盐民需要帮助的时候,张九四总是慷慨解囊。
所以,盐民们对张九四,表示出了极大的支持。
第二天,张九四的队伍,就变成了几百人,而历史上,一个月之后,张九四手下就有了万人。
在白驹盐场起义之后,张九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紧邻盐场的丁溪,那里,有一个大土豪刘子仁,平时为富不仁,欺压百姓,而手下还有一群家丁武装。
趁着盐场胜利的余威,张九四带人开始向丁溪进攻。
扬州,陈家大宅。
“爹爹这两日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一直都在喊着风弟你的名字。”一边走,陈若兮一边向陈风说道。
此时,陈风才刚刚押运着那艘盐船,回到东关,在卸盐进入盐仓的时候,陈风就受到了陈家的召唤,跟着先来到了陈家。
老年丧子,虽然丧的是个叛逆的儿子,还是人生的一大悲事,再加上盐仓被抢,这一连串的事情,击垮了陈祖旺。
他毕竟已经老了。
陈风进了陈家大院,就听到了陈若兮的说辞,陈家老爷子,一直都在叫陈风的名字。
曾经的那些仇恨,都在陈风再次见到陈祖旺之后,彻底消弭殆尽了。
床榻之上,陈祖旺脸色蜡黄,昔日饱满的脸庞,现在居然变得瘦削了,而在看到陈风到来之后,眼睛中开始有了光辉。
柳四娘也守在了一旁,这几日,她每天都要进陈家来探望一下。
虽然柳四娘的卖身契已经不在陈家,就和陈家没有关系了,但是,在得知了老爷病重,而且受到陈若兮邀请之后,柳四娘还是来了。
陈守业背叛了他,湘氏也背叛了他,而陈守道和陈若兮两人的姆妈曹氏,早已经在五年前病故,现在老爷身边,已经没有贴己的人了。不管当初如何,柳四娘始终是个重情的人,所以,她牵挂着陈祖旺。
“风儿,你终于回来了。”陈祖旺的嘴唇微动,终于吐出了这几个字。
看到了陈祖旺此时的状态,陈风居然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爹爹两个字,就脱口而出了。
“爹爹,这次家里发生了大事,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悲伤,生死有命,这一切,早都是上天注定好的。”陈风说道,除了这种说法,他也没有别的说辞了,总不能说,陈守业那是咎由自取吧?
“风儿,你能回来,我就满意了。”陈祖旺说道:“我把陈家所有的家业,交到你和道儿的手里,非常放心,你们兄弟俩,要将我们陈家的家业,继续做大。”
说完这话,陈祖旺望了陈风一眼,又望了陈守道一眼。
陈守道的船快,已经提前一日回来,现在,他也是从两淮盐运司那里,刚刚回来。
怎么听,这话像是要交代后事似的,陈风有些承受不住了。
“爹爹,你就放心吧,以我现在的地位,处理我们家现在发生的事情,非常简单,我和大哥出去商议一下,你多多休息,很快就会康复的。”陈风可不喜欢这种氛围,这种事情,是由姆妈和陈若兮来对待的,他最关心的,是前来抢劫的人的身份,究竟是哪个盐场的。
出了陈祖旺的房间,陈风向陈守道问道:“两淮盐运司的人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