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
“你认识吗?”
“认识!”
“啊?是谁啊?”
“总管,你肯定想不到,这人竟然是我们很熟悉的一个人。”
“到底是谁?”
“琴妃宫中的牛公公。”
“啊?你确定?”
“他就在我面前走过,当时是黎明时分,大街上根本没人,他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我怎么可能认错他?”
“停!此事重大,你说的这个情况不能再对任何人讲起。现在,你回去继续蹲守,有了情况马上来报。”
“是!”
丙南匆匆离去,图拉则又回到鸿熙的政务殿,给皇帝汇报了这一重要情况,鸿熙听罢,义愤填膺,他感觉自己心口一热,似乎有一口鲜血在往上涌。他迅速让调整情绪,强压怒火,对图拉说:“围绕着煜祺受蛇袭击案,昨天晚上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情。一件是蛇农之死,这肯定是人为的;另一件则是牛公公出宫,你们可以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考虑,看看能得出什么结论。”
“好,我马上去总结。”
“你派人蹲守的那一家铺子是属于谁家的?”看着转身正欲离开的图拉,鸿熙又问了一句。
“陛下,我们蹲守的是京城中最大的两家铺子,一家是香料铺,一家是绸缎铺,都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图拉避实就虚地说着。
“是谁家的呢?和琴妃有关系吗?”其实鸿熙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他知道这两家铺子是和宫中的语琴和娜雅有关系的。但他不能说破,他必须让手下的人拿到证据,才好定罪。
图拉虽对个中关系有所耳闻,可是没有证据也不敢乱说话,所以,他回答说:“琴妃父亲在朝中为官,这个众所周知。但娜雅的父亲是生意巨贾,这个也是尽人皆知的。牛公公进的正是个香料铺子,而娜雅的父亲是京城中的香料大王,不知其中是否有关系?”
“既然有此种疑问,那就去查!”
图拉一听皇帝的语气那么坚决,他就保证说:“陛下放心,图拉一定查清此事!”
图拉离开之后,鸿熙去了皇后宫中,瑾瑜正在与姑母聊天,看到鸿熙进来忙起来迎了上去。鸿熙拉着瑾瑜的手说:“爱妃受惊啦!煜祺安稳下来了吗?”
“煜祺比事情刚发生时好多了,前几天,他一直处在惊恐中,难以入睡。明明看着他快睡着了,可是身子一抖就又醒了过来,孩子是受到惊吓了。”瑾瑜详细给鸿熙汇报着煜祺的情况。
“陛下,如果找到真正的肇事者,一定要严惩!这次幸亏有高良在那儿,如果没有高良出现,孩子岂不是要被毒蛇咬死了。陛下,您难道忘了珍妃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了吗?”睿哲皇后在一旁气愤地说。
鸿熙当然不可能忘记此事,那是他终生的痛,已经刻骨铭心了。在这件事上,他和皇后同仇敌忾,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皇后放心,朕一定会严惩肇事者。煜祺受了惊吓,朕也很心疼,皇后和瑜妃耐心等待,朕一定还你们个公道。”
“谢陛下!这事如果不严惩,肯定会姑息养奸。就像多年前,我差点被含有麝香的衣服所害,可是那些搞阴谋者却都没有事,这个影响肯定不好。”瑾瑜进一步说。
“是啊,瑜儿,朕还以为给她们一个机会,让她们可以改过自新,可是,没想到她们却是得寸进尺了。”鸿熙心痛地说。
“如果这一次坐实了他们的罪行,陛下不能再心慈手软了,不然可能会坏了大事。”睿哲王后提醒说。
“皇后放心吧,朕让图拉彻查此事。图拉已找到了一些证据,而且肇事者已经快要现出原形了。”
“太好了,陛下,肇事者到底是谁啊?”瑾瑜已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了。
鸿熙看着急切的瑾瑜,他非常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毕竟直接的受害者是她的儿子,母亲对儿子的痛苦感同身受,对造成儿子痛苦的人恨之入骨。鸿熙在心里暗下决心,这次定不会再姑息养奸,一定要让瑾瑜母子心满意足。
鸿熙微笑着对瑾瑜说:“爱妃耐心等待,事情还没有完全落实,等有了确凿的信息,我马上就告诉你。”
“好!臣妾等着!”瑾瑜充满希望地说。
鸿熙皇帝欣赏瑾瑜的美丽与智慧,也疼爱她生的儿子煜祺。本来鸿熙就对煜祺抱有极大的希望,盼着他有朝一日能为自己的江山社稷出力。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将矛头直接指向了煜祺,并且下手狠毒,欲取其性命,此事绝不能姑息,鸿熙要为国家大计负责。
鸿熙回到政务殿,图拉又来汇报了一些情况,鸿熙告诉图拉,此事无论查到谁的头上,都不能隐瞒退让。而且一定要找到真凶,严惩不怠。图拉领命,不敢有丝毫马虎,他让手下加紧查办,顺着蛛丝马迹去寻找犯罪事实,以便给皇帝复命。
鸿熙给图拉吩咐完后,看着他离开,自己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疼痛,刚才就已上涌的那口鲜血“哇”就吐了出来。一直在他身旁护卫的涵德吓傻了,他扶着鸿熙一动也不敢动。
鸿熙有气无力的吩咐道:“涵德,去叫太医。”
此时,涵德才清醒过来,说:“是!”
他扶鸿熙皇帝坐在榻上,自己出去传唤太医,自从鸿熙生病之后,总有太医在他的隔壁候旨。太医急速起来,为他诊治。仔细检查之后,太医劝熙鸿不能再着急上火,更不能再生气愤怒,而是要心平气和地做些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