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脸帕，慢慢道：“以前，我每天都要用这么一块干净的布帕来擦掉脸上的血迹的……”

一抬头，他却看见小玉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

“小玉？你……哭什么？”他忙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的……你别哭啊，哥哥死不了的……”

“哥哥你……骗人……”小玉呜咽道：“明明就很严重，你却还说没什么事……”

看着哭的伤心的小玉，墨白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向前几步，将小姑娘轻轻拥在怀中。

过了一会儿，小玉止了泪水，却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抽泣道：“二小姐她……知道…这件事吗？”

身体一怔，墨白忙放开小玉，两只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严肃道：“小玉，你答应哥哥，千万不要和映儿说这件事。”

“为什么？哥哥你已经和二小姐……”想起之前自己在账房看到他们二人……小玉红了红脸，又轻声道：“为什么不能让二小姐知道……”

叹了口气，墨白就道：“我现在不能告诉小玉为什么，但你要答应哥哥，这件事，不能让二小姐知道。明白吗？”

顿了顿，他又低下声，喃喃道：“我以后会告诉她的，但现在我不想让她再担心了……”

见他脸上尽是失落，小玉忙在怀中摸出丝帕，就要为他擦脸上残余的血迹。眼看那洁白的丝帕就要触到自己的脸，墨白忙伸手抓住了小玉的胳膊。

见自己的动作被拦下，小玉眼中的泪水又夺眶而出：“哥哥……”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墨白脸上一个苦笑：“哥哥的血液，有毒。”

“小玉的丝帕若是沾了我的血，说不定也会感染你的……”

闻言，小玉就一擦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小玉不怕，小玉愿意和哥哥一起死……”

“胡闹！”

墨白重重喊道。一转身，他便坐在椅子上，看着刚刚被他扔在桌上的脸帕。

见他发怒，小玉一时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洁白的丝帕。

深吸了一口气，他才又站起身，将小玉手里的丝帕拿过来，为她拭干脸上的泪水，又拉着她也坐下。

看着小玉哭红的双眼，他心里就是一痛，待躲开那双眸子，他才轻声道：“哥哥不是故意发脾气的，只是这件事……”

“这件事实在不能随意，如果真的感染了你，哥哥会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小玉明白吗？”

语气间尽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