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来可能有些讽刺,农业大学农业专业的学生,竟然不会种地,不过在胡定那个三流学校,会做农活的,其实还真没有几个。
胡定走出了院门,靠在自家的墙上,开始低头思索了起来,实在不行,出去给人家当账房?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个时代的人,账房这样的紧要位置,都是人家老板的自己人,像胡定这样的新人,估计没有那个老板敢雇佣。他想来想去,除了村子里的杨府,他还真想不到哪里有活给他干。
莫非,还要去杨府去求哪里的人?胡定想到这里,却是将这想法给否定了,如果他真去杨府,不说别的,单单那里现在新主人杨兴邦,估计就会给胡定一些小鞋穿,平白去受那个侮辱做什么?
可是这些都做不了,那他应该去干什么?
正在胡定都快将头皮挠破的时候,只听身后的窗户,传来了杨夫人的声音“清儿,你对杨铨这样的人客气什么?既然你手里对这个文书有后手,咱们干脆将这土地收回来算了,”
胡定一听夫人的这话,心里腾地冒出了一股怒火,好家伙,人家说卸磨杀驴,现在自己这头驴子磨还正拉着呢,人家在屋里就商量着怎么来收拾自己了,听到这里,胡定的心里对这乌栢寺的田产,更加的冷淡了起来。
“母亲,你平日里教导我们,要待人宽和,今日怎么想着这么对待他呢?是不是您对他有什么误会啊“这时屋里小姐有些奇怪的问道。
“哼,如此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郎,清儿,你何必为他说好话?”夫人冷冷的说道。
这时屋里的小姐听出来原因,却是轻轻的笑道“我说呢,母亲大人平日里最是待人宽和,今日怎么这样,原来你是看见这些传闻啊。其实眼见未必为实,事情女儿早就打听好了,母亲大人听我细细说明……”
屋里,却是那小姐将这事情的前后始末,全都讲了出来,直到明明和秋娘和离,却因为秋娘生病,还让她住在家里,好生的照料。甚至为了看病,讲手中的积蓄都要花完了。
让在门外的胡定不由的有些吃惊,自己处理秋娘那件事的时候,好像这小姐还在府里,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胡定更加吃惊的是,这小姐怎知道自己的钱要花完了?
这时只听屋里那夫人此刻却是松了一口气“听你这么一说,这杨铨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啊,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如此重情重义,那么他也必定不会贪图咱们这点地产,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啊。”这老妇人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小姐看着自己母亲叹气了,连忙问道“母亲。既然杨铨大哥为人没有问题,你为何又叹息?”
“唉,我就怕这杨铨他不贪图咱们的这点地产,反而惦记上我们家的小清儿啊”夫人刚开始还是语气沉重,到后来,却是已经带着淡淡的笑意了。
“呀,母亲你为何这么说话,杨大哥正人君子,我和他清清白白的,母亲怎么能乱说呢?”只听屋里的小姐已是撒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