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黎队和马绺子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可是又跑了几百米仍然没能看到人影!我慌乱中甚至想到了小时候姥姥给我讲过的鬼打墙的故事,可看着周围的参照物,虽然都是前篇一律的石头草甸树木,可也******并不相同啊,这证明我的确不是在原地绕圈子,那这到底是见了什么鬼?!
“黎队!马绺子!……黎队!你们他妈在哪啊,出个声啊!……”
我感觉我的嗓子都冒了火,心脏咚咚的狂跳,这里的海拔本来就高,这样急速的跑让我的身体已经几乎不能承受,眼前都有些发黑,腿也有点发软。“艹,老子不能倒在这,老子的革命事业还没成功!”
我咬着牙给自己打气,就在我即将快跑不动的时候,终于,在前方出现了两个人影,我虽看不大清,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黎队和马绺子!因这俩货的冲锋衣一红一粉,我还笑过过这俩人高马大的汉子怎么整这么骚气的颜色,可这时候再看见,简直就想抱着他俩的冲锋衣亲一口,在这个满是贫瘠的黑色岩石的地方,这种颜色实在是太扎眼了!
我“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诶!!……”就再也发不出声音,心脏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也顾不得脏了,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一颗心总算归了位。
黎队和马绺子听到了喊声,用相当快的速度跑来,马绺子见我直挺挺的躺着,还以为我怎么着了,脸都有点发白,连忙蹲下来上下其手的一通胡乱检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拍:“咋地了?这是咋地了?没死吧兄弟?……”
我闭着眼听见他这么问,顿时气的一脚踹过去。
“诶哟,还能尥蹶子,看来没多大事!”马绺子见我没事,放下心来,大概也是跑累了,扯了扯衣领也坐到地上。
黎队身体素质比马绺子好很多,只是有些轻微的喘气,见我无大碍,说:“怎么搞成这样?我们往回走了一小时才找到你,你到底去哪了?那两个和你一起的藏人呢?”
我还在喘粗气,听他问那俩藏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那,那贡布,就,就那小子!我还找他呢!他……”
我话没说完,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因为起的有些猛,不小心磕到了马绺子的下巴,马绺子捂着下巴一阵诶哟:“咋还诈尸了呢!干哈干哈呢?!”
我顾不上马绺子,直勾勾的盯着黎队,磕磕巴巴的问:“你说,你们找了我多,多长时间?!”
黎队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顺着我的问题说:“我们跟着朝圣的藏人大概转山转了一小时左右,再回头看,发现你和那两个藏人已经看不见了,我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你还是没有追上来,于是就把东西还给他们回头来找你,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急急的问。
“……没想到折返回来大概走了半小时,就看见我和马鸣东的背包被放在了路中央,而你和那两个藏人也不在,我担心出事,就加快速度顺着路找你们,大概又走了半小时才看见你……”
我脑子“嗡”了一声,瞬间凉意从脚底直接窜到头顶。我明明记得从贡布拿给我唐卡的时间,到我眼神从唐卡上离开,发现贡布不见而去寻找,再到我最终看到黎队和马绺子,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半小时!怎么根据黎队所说,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俩个小时?!
我忙抬起腕表看时间,发现却如黎队所说,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钟,据我们碰到转山的藏人,已经过去了俩小时!
我的这个腕表还是当初老爹为了奖励我考上大学特地买给我的,据说有一万多块,那时候的一万块钱那真的是一笔不小的钱啊!当时心疼的我直肝儿疼,说有这一万块钱你直接给我多好啊!老爹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骂“你小子懂什么,手表是男人的门面,你上大学进社会,就该有块像样点的手表傍身呐!”,后来证明,这表贵的真是有道理,这么多年没出过一点问题,我还戏称这么牛X手表以后可以当传家宝传给我儿子的。
手表不会出错,黎队没必要骗我,那,难道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