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没事吧。”李氏看到站门口的湛非鱼一下子扑过去将人抱住了。随后又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见湛非鱼身上没一点伤,李氏长长吐了一口气,心安了。
“娘,我好好的。”湛非鱼安抚的握住了李氏的手,回头看着床边的湛家人,除了哭嚎的奶奶和二婶,爷爷和爹也来了,等会只怕还有一场****。
老大夫被担心的小药童叫了过来,唯恐又哭又闹的婆媳俩人把湛老二给弄醒了,到时候后背的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湛老大绷着脸,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湛老二,“大夫,我二弟他?”
“放心,人已经救过来了,没醒是因为失血过多。”老大夫肯定的话让湛老大的心安了几分。
至于受伤带来的肺疾问题,老大夫不是刻意隐瞒,至少要等人醒过来了,等湛家人情绪稳定了再说。
“人真的没事?”小姚氏抽噎着,湛老二还活着,她也没那么害怕了。
抹了抹眼泪,看到站在李氏身边的湛非鱼,小姚氏突然扑了过去,一巴掌向着湛非鱼脸上扇了去,厉声咒骂:“是不是你害的你二叔?为什么你没事!”
所有人都没想到小姚氏会发难,不等湛非鱼躲避,马捕快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小姚氏的手。
“弟妹,老二出事和小鱼无关,你别难为孩子。”马捕快不悦的斥了一句,他还想着把湛非鱼嫁给自己外甥,哪轮到小姚氏作践她。
“马大哥?”小姚氏愣了一下。
她是知道湛老二对马捕快是多么推崇的,更何况他身着捕快服,腰间挎着佩刀,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小姚氏立刻怂了。
“老二媳妇,不要胡闹!”湛老头厉声开口,她撒泼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还当着马捕快的面!
没理会表情讪讪的小姚氏,马捕快对着湛老头拱拱手,“湛叔,老二这事衙门还在调查,老大夫也说了老二人没事,湛叔和婶子不用太担心。”
湛老二和衙门的差爷结交,这让湛家在村里格外有面子,因此湛老头也不敢端着长辈的架子拿大。
湛老头对着马捕快客气道:“老二儿媳妇也是太担心老二了,马捕快多包涵,老二这事还要马捕快多费心。”
“湛叔客气了,本就是我分内之事。”马捕快客套的回了一句,自己在这里,湛家人必定不敢难为小鱼,只是过犹不及。
马捕快收敛了眼中的思虑,再次道:“老二还有一个时辰才能醒,我先回衙门看看。”
老大夫也带着小药童回前堂了,虽然发生了命案,但回春堂诊费低,不时有病人过来看病。
屋子里只剩下湛家人和村正后,坐床边的湛老太突然站起身来,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湛非鱼,嘶哑的声音阴狠的响起,“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二叔出事了你却没事?”
马捕快不离开,湛老太也不敢发难。
村正刚想开口,可看着昏迷不醒的湛老二,也没有说话,差爷不愿意透露太多,唯一知情的只有小鱼了。
李氏一把抱住湛非鱼,护短的回道:“娘,小鱼还是个孩子!”
“李氏,你给我闭嘴!你再敢护着这死丫头,我让老大立刻就休了你!”湛老太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般。
“大嫂,你良心让狗吃了吗?我家老二还生死不知的躺在这里,你就这么护着这个祸害!”小姚氏撒泼的叫喊起来,向着李氏扑了过去,“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二房那!”
“好了,老大,你把小鱼拉过来。”毕竟还在回春堂,村正也在,湛老头好面子,也不想吵吵闹闹的惊扰了还昏迷的湛老二。
湛老大挡住了撒泼的小姚氏,也不准李氏护着湛非鱼,沉着脸厉声问道:“小鱼,你和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只有七岁,但以湛非鱼的读书天赋,湛老大、湛老头和村正都没把她当成普通小孩子,当然,也不认为湛非鱼害了湛老二,只不过她是唯一知情的人。
湛老太和小姚氏也不是真的认为湛非鱼害了湛老二,可因为读书的事,婆媳俩都恨不能弄死湛非鱼,自然是借机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