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呀?是我,亏你还想到我,我没事儿,谢谢你啦!你就别道歉了,你怎么样?你没事儿吧?哦,那就好,好的,改天我请你,嗯,再见!”尹天娇高兴地挂了电话。
天娇放下电话,回想着昨晚的情景,心里十分的开心,她知道自己醉了,心跳咚咚的,脸上烧烧的,心理有说不出的想让天语抱抱自己,要是坚持走一步也不是就不行,可是那会儿不知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走,就是想他抱。于是就9分酒醉加一分心儿醉,成了十分醉了。看来我的今生就托付给这个男人了!想到这里,天娇突然感到天空明朗了,空气清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你看她放下电话,对叫她接电话的护士小姐多客气:“快要下班了,谢谢你呀!”她平常哪会这样,今天没话找话也与别人打打招呼。
“尹大夫,看你高兴的,你请别人吃饭还这么高兴,又不是别人请你。”那个护士说。天娇才想起来刚才自己说了一句“改天我请你”的话。于是说:“说的是我请,到时候又成了他请了,我当然高兴呀!”“尹大夫说的也是,尹大夫真聪明!就是呀!哪有女的请男的吃饭的道理。”那护士说。
尹天娇高兴地回到办公室更衣准备下班。
闻天语活了31岁,直到今天王老师的一段话才让他懂得了怎样去注意女人的心,他虽然写过有关爱情的诗歌,但那也太强调自然而然的爱情了,难道就真的不能参加一丁点儿人为因素吗?他想到过去自己也太没在意女人的心思了。
当然,过去都是女人在追他,他从没想过怎样去讨女人开心。这次不行了,如果总是以自己的习惯思维,就是天娇有意于他,也会因为他的大意而伤了天娇的心的。刚才他与天娇通话的过程就感到了这次主动去电话是多么的重要,他从天娇在电话里声音的变化就感觉到了天娇通话前后的心理变化。王老师呀王老师,你不但是自己医学专业技术上的老师,你还是我人生路上的老师。闻天语这样想着,他换下工作服,就去了王老师的内科,想给王老师汇报刚才与天娇通话的情况。在闻天语看来,能否顺利娶到天娇,非得有王老师的帮助不可。
“王老师,我给她去电话了,她说她很好,这下放心了。”闻天语说了这话后,刚才还在想着让王老师帮他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小闻,以后要学着多关心他人,不要像毛主席在《反对自由主义》里批评的那样‘不关心其痛痒’呀!你心里有别人,别人心里才会有你。不能因为对方是你的亲人,你就以为好听的话说不说出来没关系。告诉你,天底下谁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你放在心里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王老师说。
“谢谢王老师指教,我记住了。”闻天语笑着说。“走吧,下班了。”王老师说。
“您先走吧,我还有点事,王老师再见!”闻天语说。
闻天语这两天没事儿就在医院各个科室转悠,他去内科也不是全是找王老师汇报昨晚的事儿,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来校两天了没见着白玉,她这些年过得好吗?她不在外科,因为外科护士排班表上就没她的名字,她换科室了吗?他当然不能去问别人,如果明天还见不到她,那就说明只有两种情况了:一是调走了,一是休假了。他真希望白玉调走了,那样就不会天天见到她而尴尬了。
闻天语想到自己刚回到部队那时候,组织上以他们上学期间和指战员感情疏远了,思想上可能变修了为由,要求他们学校毕业必须下到连队劳动锻炼一年,以培养与战士们的无产阶级感情。于是,他不但没转干,反而变成了个打眼放炮的工程兵战士。这时候,白玉给他来信断交,理由是:父母坚决不同意,说“父母将她赶出了家门”,最后还是答应了父母的要求,与他断交后才回到了家。闻天语第一次感到了天塌了是啥感觉,感到了人生失去了意义,几个月后才缓了过来。
闻天语在事业上和爱情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双重打击,但他没倒下,而同时下连队锻炼的小王小李都先后累病住进了医院。半年后闻天语被评为部队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提前3个月回到了卫生队。第2年终于也转了干。这消息他写信告诉了王老师,白玉从王老师口里知道了他提干的消息后又要求和好,而且白玉去上海出差时,还在上海给他寄来了当时最时髦的的确良彩条衬衫,闻天语没答应她。白玉又不远千里去太行山找他,这时候闻天语有了另一个姑娘,还是没同意白玉的要求。当然,他只能看着白玉含泪而归……
当然,今天闻天语在内科护士站也没看到白玉的名字,他随后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