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理在一起,就是和幸福在一起。”
尹天娇看到这里,感到王金龙说话做事都与常人不一般,这些话她平常就没听说过,上面这句是列宁说的,那不用怀疑了,一定是真理。下面这句话是谁说的呢?也不是个一般人说道吧?
楼道出现了王金龙的脚步声,说着他就进来了。“星期天没啥好吃的,说出去吃嘛!你又不愿意,那就凑合吃点吧!”王金龙一边把饭盒递到天娇跟前一边说。“我们学校也是这样的,习惯了,你多吃点。”她将自己的拨了些给王金龙。
天娇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你写的这句‘和真理在一起,就是和幸福在一起。’是谁说的话,是你说的吗?”“我哪有那水平呀!那是阿拉白民族的谚语,我听着在理,就写下来了。”王金龙说。
“哦,可是有时候什么是真理,什么不是真理很难说清呀!”天娇一边吃一边说。“你说的也是,很多时候说不清。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把列宁的那句话放在上头, 就是说列宁有时候也说不清。”王金龙又说:
“当然,客观事物是没多少争论的了,以前还说太阳绕着地球转呢!人为的现实社会很多事情说不清,最后都以成败论英雄,在过程里谁也说不服谁。这时候就不知道谁是真理,时间才是真理,需要时间来确定谁是谁非了。”
“饭也吃完了,我该回去了。”天娇站起来说。王金龙也站起来,走到尹天娇跟前伸手抱住了天娇说:“你真要走,我也留不住,随你,到家了来信报个平安,向你爸爸妈妈问个好。你乘哪趟车?我去车站送你。”
“还敢向爸爸妈妈问个好呢!他们就反对我在外边有朋友,你上次来的那封信让我爸爸妈妈好一顿吵我。我没给你写信前,你就别给我写信。要不然,事情会越弄越遭。”天娇说。
“好,好,我记住了!‘你没给我写信前,我不能给你写信’!”王金龙看着天娇的眼睛就想吻她,天娇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那个做人流时痛苦叫唤的女孩儿影子,她巧妙地躲过了王金龙的吻说:
“车站你也别去了,我们有几个同学一起走,到时候不知谁说到胡队长那里,那就没好果子吃了。这次回家后正常情况下,我会给你来信的,除非又去海南岛了。”“你寒假打算去海南旅游吗?”王金龙问。
“我这不是说说嘛!不过,就看我妈妈有没有时间,她说去海南玩儿说了几次了。”天娇趁王金龙不注意,迅速亲了他腮帮一口推开了他说:“好了好了,我得走了,你不用送!”
“那哪行呀!我正好要回家,一起去公交车站不行吗?”王金龙说。“好吧!”天娇说。
尹天娇在临出门时对王金龙的热情,在王金龙心中即将熄灭的火焰又复燃了起来!天娇这一举动,也不能说就离开了闻天语,因为天娇从来就没有对闻天语表白过她爱他。闻天语也从没有明确说过他爱天娇。当然了,即使是真有过表白,不是还有人说过‘女人无所谓贞洁,只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的话吗?现在王金龙爬上了高位,金光闪闪的。虽说尹天娇赞赏闻天语的婚恋观,但现实是与理想有区别的。虽然天娇不像她妈妈那么热心追逐权势,但毕竟王金龙其它方面也很优秀呀!
王金龙送尹天娇上了回校的公交车,自己也乘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各奔东西而去。他望着长沙城中窜流不息的茫茫人海,正如那北去的湘江流水各自按着自己的轨道向前奔跑着,谁能不受原有轨道的束缚呢?你只要还有理想,也许不叫理想,或叫梦想,或叫妄想,或叫幻想,甚至叫非分之想;或是希望,或是愿望,或是渴望,甚至是无望,就通称想法吧!只要你还有想法,你就不能事事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做。这个世界是个混杂体,只要你还有想法,你就要修正自己来迎合别人,甭管你是谁,那怕你是名人伟人,还是普通百姓。
王金龙是在说自己,他明显的感觉到,他有得到尹天娇的想法,就要按着天娇的轨道前行,自己不能自己了,他想起了在哪看到的一首诗来:
“情魔附体难躲藏,
来时如箭穿心房;
情水枯竭任你渴,
往事如烟断肝肠。”
“五一广场到了,请旅客同志们下车。”公交车乘务员一声提醒,王金龙猛然惊醒,打了个冷颤,急急忙忙随人流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