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实在是这人的态度太过平淡,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和自己像得像是一个模子里里刻出来的,肯定会各种震惊各种好奇各种震撼各种难以置信,或许还应该有些惶恐忐忑和隐隐的期待,就像他一开始看到夏知忆时所表现出来的震惊一样。
可是夏知忆,别说震惊好奇震撼惶恐这些情绪了,她平静淡定的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甚至连嘴角挂着的笑容弧度都没变过。
他原本就不是个能藏住话和隐藏情绪的人,看着夏知忆这张脸,他胸口揣着那只名为好奇的猫崽儿开始造反,嘴巴快过大脑,他说,“大哥嫂子,你们就不好奇吗?”
两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同时摇头。
有什么好好奇的。
对于自(夏)己(夏)的亲人,他们就没刻意寻找过,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
出现了,人品过关就认,人品不过关哪来的回哪里去。
空白了整整十八年的亲情,一天都没相处过,却指着靠血缘关系来维系早已断裂的亲情,可拉倒吧。
宁生一哽,脸色憋屈扭曲的像是便秘了半个月嗯不出来的样子,难看得不行,他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寻梭,企图从两人脸上看出哪怕一丝欲擒故纵或者什么其他的情绪与表情都好,他不相信两人就一点都不好奇,也许两人只是擅于隐藏情绪而已。
可他失望了,不管怎么看,这两人的脸上是真的一点情绪和变化都没有,他都从两人那两双同样漂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说什么呢?
没从阿墨那里得到他有姐姐或妹妹失踪的肯定答案,他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所以,一切还是等打了电话再说吧。
随着宁生的安静下来,他们这个小隔间除了三只小崽子偶尔发出点声响,再无别的声响。
五分钟一过,列车再次发动,此时天色还没暗下来,前面隔间的一个中年人估计是一人待着无聊,凑了过来搭话。
这个中年人面相和气,也擅谈,四人聊了没几分钟,他就提议打牌。
“打牌?”顾钰鹤朝夏知忆看了一眼,见她点头,也就笑道,“好啊!打打牌打发一下时间也是好的。”
这人马上就笑哈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来。
舍得花钱坐卧铺的,要么是出公差的人,要么就是手头经济相对来说比较宽裕,又舍得享受的人。
中年人是前者,通过闲聊,夏知忆他们知道了他叫张建国,是宁市酒厂采购部的,至于什么职位,他没说,他们也没问。
没轮到张建国出牌,他便捏着牌盯着顾钰鹤和夏知忆腿上的两只小狼崽看,“小狗崽不错,小四条腿看着可真结实。”
小狗崽?
夏知忆和顾钰鹤相视一笑,低头看了眼蹲坐在腿上,盯着他们手中牌看,一副好像看得懂认真模样的两个小家伙,也没否认小狗崽这个说法,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