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时候如果不太方便,可能需要麻烦你们这些外门弟子。”江小兔虽然不能喝酒,但也以茶代酒,跟大家喝了一杯。
“这个你放心,师傅,喝酒我绝对行。”
钱建忠还未说完,就被钱嫂拍了一巴掌:“喝喝喝,喝什么喝?今天是特殊情况,我才让你喝的,平时不准喝。”
“可师傅……”钱建忠想要辩解。
钱嫂肃着一张脸,道:“如果是帮师傅喝可以,但你自己不准喝。”
四周的人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别看钱建忠以前在队伍里还算个小队长,结果回到了家里就是“妻管严”,哈哈哈哈哈……
一顿饭吃得很晚,宾主尽欢。
只是当李逸清、李逸舒喝得有些微醺,从农家里出来时,猛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情——上哪儿找代驾去?!
“你老婆不会开车?”李逸清问他。
虽然没有问过江小兔这个问题,但出门从来都是自己开车的李逸舒直觉:他老婆应该不会开车。
“老婆,你会开车吗?”他直接转头问江小兔。
“不会。不过,”江小兔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打了一个响指,两只红色的纸人就从她的袖子里钻了出来。
【主人,你找我们?】
“你们看一下附近有没有会开车的鬼魂,招过来上身,把我们把车开回去。”
江小兔话音一落,两只纸人利落的翻身下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间。
“咳咳!弟妹,你这操作厉害。不过你确定,它们上路不会吓到交警叔叔?”李逸清说道。
很明显嘛,他们虽然喝了几杯酒,但并没有醉到人醒不知的地步,只不达碍于喝酒不能开车,所以才想找代驾。但让鬼来开车……
想像一下负责的交警叔叔把车拦了下来,结果发现开车的居然不是人类?!
江小兔表情无辜:“抱歉,我忘记了。”
“那怎么办?”李逸舒也发愁。明天就要出发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家里,总不能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赶回去吧?
“要不然住一晚?”李逸清道。
李逸舒哀怨:“大堂哥,你夜宿不归,不怕大嫂找你麻烦?”
李逸清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想到会喝酒。”原本按他的计划,互相介绍一下,吃个饭就可以散了。结果一聊一开心,完全忘记喝酒不能开车这件事情。
【主人,我们回来了。】很快,那两只纸人就回来了。
此时,它们已经变成一人高了,只不过看上去还是一个纸人。
大晚上的,门口有那么两只红通通的纸片人站在这里,说真的,还真有点吓人。
李逸清吸了一口冷气:“弟妹,我还是住一晚吧。大晚上的,冷不丁旁边坐着这么一个……我怕还没有下到交警,就先把我给自己给吓到了。”
“很吓人吗?”江小兔这两只红色纸片人,疑惑的问道。
李逸舒点头:“老婆,白天还好,我看习惯了也就这样。但是晚上的话,旁边坐着这么一只纸片人,确实是有些吓人。”
江小兔话音一转,就指向了旁边某个草棚子:“既然那么吓人的话,为什么他们不怕?”
李逸清、李逸舒猛然转身,望向到自己的身后。
“老婆,你别吓我,后面有什么人?我一个人都没看到。”李逸舒的第一反应,就是那种脏东西,熟称鬼。
江小兔对着那边说道:“你们是自己出了,还是我让这两只纸片人去请你们?”
“别别别……我们自己出来。”
两个人颤颤巍巍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李逸清一看,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你们?”
“队长,是我们呀,以前我们跟钱哥一起出过任务。”
李逸舒想起来了,以前好像是在钱建忠身边看到过这两个人:“你们不是已经退役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不是今天钱哥家来了许多人嘛,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看看?”李逸清笑了一下,根本不相信。
他之所以会选钱建忠这里做为碰头地点,就是因为他这里偶尔会有生人出现,不会引起注意。
结果这两个家伙自己冒出来告诉他,他们是因为农家乐里出现了生人,所以才跑过来的,这不是扯淡吗?
其中一个年纪有点小的,有些尴尬:“我们就想问问,有没有我们能做的事情?李队,我们很能干,真的,什么脏活累活都行,只要能够让我们带功赎罪。”
“带功赎罪?”这4个字有些玩味,李逸清重复了一下。
“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另一个拐了一下年轻人。
年轻人表情无辜。
这两个人哪里是李逸清的对手,很快就被套出话了。原来他俩以前确实跟钱建忠一起出过任务,但不过是小角色。
要问钱建忠本人,估计都搞不清楚当时合作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但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兵,家里多少有些背景,因为被爷爷奶奶被宠坏了,父母觉得部队是一个大熔炉,能够改变他们,所以就把它们给扔了进来。
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孙宇航,还是宁照相,进了部队以后变化确实挺大的,没有让他的父母失望。
不过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犯了一点错误,后来就被扔回家了。前不久李逸清这边不是“缺人”嘛,他俩的名字也被送了过来。
估计是他父母托关系送过来的,想要回炉重造,可惜当时江小兔直接表示收“残疾人”,李逸舒首先想到的就是钱建忠、周志强这种立过功,因伤退役的军人。
毕竟他们曾经为国家做过这么大贡献,当初退役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身体受伤而不得不离开的。现在有了一个机会,不仅可以让他们从重新回来,而且还能够变得更好,为什么不给他们?
孙宇航、宁照相也就这样被直接淘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绝对是有人跟他们透了口风。
“在草窝子里蹲了多久了?”李逸清看他们刚刚走出来的样子就知道,蹲的时间一定不短,否则不会连站都有些站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