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吴巨,张和对再次作为士家的信使来到桂阳的士匡问道:“这就是苍梧太守,吴巨?”
士匡轻轻地回答:“吴巨是不假,却非苍梧太守,这太守之职乃荆州刺史刘表委任,非汉授也。”
“哦?”张和抬起头来,不在看向那奄奄一息的吴巨,有些诧异地看向士匡,笑问道:“竟有此事?那为何他能当太守至今?”
“都是汉室亲派,我等焉有拒之的道理?”士匡答曰。张和点点头,
“说吧,你们将他押送来我这,是何用意?”眼神中,不由带了点杀气,张和与刘表的盟约,知情者不多,远在交州的士家自然不得而知,他们将吴巨押送来,无形中却给张和带来了麻烦。挑拨离间的嫌疑。
“将军身兼着交州牧,这祸乱交州的贼子,自然是交由将军发落。另外,送与朝廷的贡品,士大人也为将军筹备了一些,请过目。”说完带上一份礼单,呈上,自有身边的人拿到张和跟前。张和细细看了起来。礼品很丰富,致杂香细葛,明珠、大贝、流离、翡翠、玳瑁、犀、象之珍,奇物异果,蕉、邪、龙眼之属,另有云南马数匹,却是不下千金了。
“交州有钱啊!”看完礼单后,张和不禁感慨道。随着礼札中,还附有士燮的一封亲笔信,信中的内容无不是暗示交好之意,主要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相安无事,老头我每年给你进贡这般。
这样对张和有利,张和想了想,写了封回信。意思基本同意了士燮的要求,但落款处写了南海两个字,还着力地圈起来。以士燮的智商,一看便明。这就打发了士匡回去。处理起手中的麻烦事来。
“先将吴太守送往偏院,好生招待,待他好些后,再送他离开。”吩咐了张春,张和又将法正唤来,“孝直,今日给你送钱来了,呵呵。”逗趣后,将礼扎递与法正,问道:“你怎么看?”
法正看完,面带微笑道:“这不正和将军之意么?南荆目前最需要的不就是扩充军势,训练强兵了。”
“是啊!仅有两万虎卫军,是不足以防守南荆的,正好,这礼品来的正是时候了。”张和感叹道,要是士燮知道,准会气死。这个交州的文化人,其实也如同荆州刘表一般,酷爱文学,交州的文化氛围,却是比南荆州高多了。
南海的盐场,不管士燮接受不接受张和的索求。都如期地修建起来了。为了保证盐场的保密性与安全性,张和是将李通与糜竺都派去了,盐场的保卫工作则有两千名化妆成私兵的虎卫军士兵担任。可谓足够重视的了。这盐场,对南荆、对张和,其重要性与徐州的盐场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徐州的盐场,只为赚钱。南海的盐场,不管是军事上,还是战略上,都影响着南荆的安定。有了盐,才能摆脱江东的制约,南荆的百姓才会民心稳定。有了盐,军事上就有源源不断的金钱投入,强军备武才能进可攻、退可守。进退自如。
似水流年,日子一眨眼到了9月吕布攻打刘备,破小沛。有名的辕门射戟,也过去了许久了。那三国第一强将吕布,也将迎来他的覆灭之期。又一将星将陨落焉。至于刘备,如同演义般,龙游浅滩,虎落平阳也。却得遇曹孟德的好生款待,比之他人,他算得上是享福的了。只是刘备又岂是久居人下之辈?
其实、在老仙看来,吕布也不是真的一开始就想与刘备翻脸的,吕布被曹操自濮阳击败后,得刘备收容,暂居小沛,实力可是折损不少。这时候他想的便是休养生息。寿春的袁术大军开始攻打刘备,他来了一出辕门射戟,与刘备互换了位置。抱着的也是与刘备当初的心思,让刘备为自己抵挡曹军的兵锋。这与袁术收留孙策如出一辙。想必是出自陈宫之手。
然而,张飞断了他的马路。并州军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四条腿的战马。你张飞一下子抢了吕布的数百匹好马,这可是吕布从濮阳逃出来所带的几乎全部身家,数千金啊!并州军东山再次就靠它了,你说人家怎能不急?吕布不傻,但不代表着他不冲动,所以,他出兵了。并州的骑兵,还有好几千骑。所以刘备败了。
东汉,已经有了高桥马鞍,只是还没有蹄铁和成型的马蹬,只是一边系着一条皮圈,用来做踏脚之用,看起不很不美观,也容易损坏。不过不要小看这两个皮圈,它使汉代军队中,骑兵变成了主力部队,而步兵变成了辅助部队。再不用如春秋战国时期那样,骑着马到了一个地方,然后下马再进行战斗。
骑兵对步兵,没有弓弩,如同切菜。刘备的失败,已无可避免。第一次经受了妻离子散的悲痛。还好,吕布没有为难刘妻,甘夫人也就暂在徐州客居了下来。等待12月的到来。
12月曹操擒杀吕布。用的,便是弓弩兵,又得陈登内应,吕布败的,也就不冤了。
一代猛将巨星就这般的陨落了,是不是有些遗憾呢?
天妒英才、无数人或许有这样的念头,但张和是没有的,老天爷给了吕布一切,自然也有能力收回一切,怨自怨他耳根子软,容易摇摆不定罢了。这点,综合吕布的一生,可以看的出,如他、袁术袁绍等人,似乎都是这般的。
曹操击败吕布这头猛虎,接下来就是全力进攻南阳张绣了。不知文和怎么样了?张和遥望着北方,有些为这个多才多智的名义老大哥担忧来。
返回长沙,儿子张布又长高一接头了,身子都达一米二来,还行,长的挺结实,此刻正在院中与黄叙呆在一块呢。张和没有打搅他,而是静悄悄地退了出来,长沙的事情也羁留了不少,他得先处理了,转身入得卧房,便见摇篮上,粉嘟嘟的小女儿,安静地熟睡着,旁边的丫鬟奶妈忙的见礼,被张和轻轻地阻止了。出了门才问甄叔道:“夫人在纸坊?”
“是在纸坊、东家。”
张和忽然停住了脚步,呵呵地笑了起来:“甄叔,这声东家,您老可是叫了十五年了,难为你了。”
甄叔听了也是感慨,“是啊,东家,一晃可不是十几年了么?”
“甄叔,这些年辛苦你了,有没有想过,回家抱孙含颐好像甄喜也给您老添了个侄孙吧?”张和劝道。也不知甄叔为何,这些年来一直未娶,心思全放在甄喜身上了,为他张罗媳妇,为他攒钱买房子,做了父亲该做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叔侄情深了。
“不用!甄喜他那媳妇,可宝贝着小虎呢!用不着我操心,还是留在府里多少帮村点吧。”甄叔笑呵呵的答道。看得出来,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张和笑了笑,拍拍甄叔的肩膀,走出了院门……
过几天,陆瑁的船队也回来了,除了将赚取的盈利运回来外,也带来了荆扬二州的情报。听说,刘表的公子刘琦,开始被继母蔡氏所排挤,兄弟二人,有些不对付起来。
扬州则听说孙策大婚了,取的新娘,名叫婉儿,是江东士族,张昭的女儿。历史上的她,并没有嫁给孙家,这里却发生改变了,为了两家更好的连结,这也是士族女儿的悲哀吧。还好,她嫁的人,乃人中豪杰。总算新婚燕尔还是很甜蜜的,只要孙策不死,她的日子却要比闺蜜们要好的的多。起码夫君很俊朗。
分析情报,自有参谋幕僚,张和看了看这些不算有价值的情报,便向陆瑁问起南阳的情况,这可为难陆瑁了,他的船队很少跑北面,知道的也不多,张和便交代他下次路经江陵时,捎话给赵累,收集下南阳的情报。张和的身份,也是时候让他知道了。这一年来,他的工作成绩斐然,通过货栈,为船队多赚取了千余金,是个人才。
聊吧情报,张和便询问起陆逊的船坞和陆绩的酒楼来。这个也简单,陆瑁经常往返柴桑,对两位兄长的事情,倒也了如指掌。不外乎是陆绩的酒楼开了多少家,赚到的钱又投了多少进造船厂里。如今的夏口船坞连大型的楼船也可以建造了。甘宁的水师就订造了三艘。均是三层。长宽均不下十丈。都可以跑马了。
听到这个,张和多少放心了,柴桑的经济比长沙好的多,地处水道要冲,过往的船只所缴纳的税赋,足顶十个县份,加上豫章本就有二十一个县城,金钱却比长沙高出了不知多少。这些都有赖与鲁肃等人的治理操持,这些就不多说了。
现在牵挂在张和的心里的事,就是贾诩贾文和了,要不要写封信与他呢?张和犹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