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明了,自己在观察玄苦和尚,玄苦和尚何尝不是在观察自己?刚刚那副作态,恐怕也是三分真,七分假吧?至于那两个老农,他是否发现了什么,想必他心里清楚得很。
想到朗德贵的身份,再想想玄苦和尚的来历,朱高煦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来真的找到一个不错的人,比自己的期望值要高一些。”
玄苦和尚也在看着朱高煦,他不是一次听朗德贵提到这位年少的王爷,对朗德贵的话,绝对是保留意见的。见到朱高煦,自然是存心试探,一番试探下来,觉得这个少年王爷果然深不可测,朗德贵之言当是不虚。
从墙头上下来,朱高煦迈步走到了朱高炽的身边:“大哥,咱们下午是接着赶路,还在是这里休息一下?”
“接着走吧!刚离开京城,不要太过迁延。”朱高炽四下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日头:“你的事情办完了吗?完了的话,咱们就改道,还是走水路,不但舒服一些,而是速度也要快一些。”
看了一眼身后的玄苦和尚,朱高煦点了点头:“事情已经办完了,咱们下午就改道,我已经派人去准备船只了。坐船回去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走陆路的确是慢了一些。”
这个时代,交通实在是太不方便,如果是走陆路,自己这一行人三个月能走回去,那就十分的不错了。可是走水路,那就快很多,基本一个月就能回到北京。
隋炀帝开凿的大运河,靡费了一时,但是的确是一件大功德的事情。只是死了那么多百姓,那是隋炀帝残暴不仁,用人不淑的结果。单从开凿运河的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个空前伟大的工程。
“二弟你来安排就好,大哥我很放心!”拍了拍朱高煦的肩膀,朱高炽站起了身子:“我到那边的屋子里躺一会儿,出发的时候你来叫我。”
“大哥尽管去,外面的事情由小弟来料理。”朱高煦目送着朱高炽走进房间里面,静静的坐到一张桌子边上,开始吃东西,自己还没吃饭,也有些饿了。
走进屋子里,在中年太监的伺候下,朱高炽脱掉了外袍,坐到了床上,深深的松了口气。
“世子,高阳郡王和那个大和尚的关系似乎非同寻常,小的是不是去打探一下?高阳郡王刻意拐到这里,想必是有原因的。”中年太监伺候朱高炽躺下,小心翼翼的说道。
摆了摆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不要胡思乱想,即便二弟有些想法,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现在世子之位已经归我了,二弟也没有觊觎之心,这就足够了。无论出什么事情,我这个做大哥的都要为二弟担待一二。”
中年太监一愣,随即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错了,殿下好好的休息,奴婢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情唤奴婢进来。”
朱高炽笑了笑,世子、殿下,以后还会听到另一个称呼,那就是小王爷,终于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心中自然是十分的舒畅。要知道皇上称陛下,太子称殿下,很多时候,亲王也被称为殿下,算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到了自己这里,借了父亲燕王的光,也会有人称呼自己为殿下,虽然有越礼之嫌,不过也不会有人在称呼上较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也是自己应得的东西,朱高炽此时心满意足。
翻身下了自己的马,将马缰绳和马鞭子交给一边走上来的庞统,罗迪克沉着脸,走到万玉楼的身边:“你是怎么办事的?那些车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派人跟上去。”
万玉楼一脸的凄苦,看着委委屈屈跟在罗迪克身后的自己人,哪还不明白,这位同知大人压根就没见自己派去的人。只好开口解释:“通知大人,那是燕王世子和高阳郡王的车架,卑职不敢做决断,才派人去征询大人的意见。”
听到燕王世子,又听到高阳郡王,罗迪克的心就是一沉,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的难看。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明白了,黑衣人是皇太孙的人,那么那个卧底的仆役就是燕王府的人。
燕王府居然派人潜伏在南京,而且已经开始像官员家里渗透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是失职,天大的失职。想到这里,罗迪克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也随着要向后倒下去。
万玉楼一把扶住罗迪克,一脸关切的道:“同知大人,您怎么了?”
第三章来了,有点晚,虽然只有一章,依旧是女婿用心写的,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