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傅锦凉的回答,言简意赅,还补充了一句道:“我可以只做你法律上的妻子,你可以拥有无数个情|人。”
宠天戈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和表情都有些不对。
而这一次傅锦凉放下自尊,主动来找他,完全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大概是“情|人”两个字,狠狠地刺痛了宠天戈,他重重一挑眉,怒声截断她的话,喝道:“你做梦!傅锦凉,我念在你是女人,我们两家也一贯交好,所以再难听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以后,请你自重一些,别把你的公主梦做到我的头上!否则,你就算穿上了水晶鞋,也熬不过12点!”
说完,宠天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中餐厅。
傅锦凉半边身体一歪,险些跌倒,勉强扶住桌沿,这才站稳了些。
活了二十多年,只要是人前,她何尝听过这么重的话,即便是祖父和父亲教训起人来,也没有这样不留情面。
今天,她是将仅存的希望全都押上了,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给自己,也是给宠天戈,更是给那个女人。
*****
夜婴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以前她也偶有因为工作压力大而失眠的时候,每每这时,周扬就会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唱歌。
他自十几岁就读了军校,然后又到了部队,流行歌曲一概不会,会唱的都是一些军歌。说来也有趣,周扬一唱起这些嘹亮的军歌,夜婴宁就犯瞌睡,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一个越唱越精神,一个听几句就呼呼大睡。
她在床上“烙饼”,实在睡不着,干脆把卧室中的电视打开,下意识地调到了军事频道。
能在电视里看到周扬的可能性,当然微乎其微,和火星撞地球的几率差不多。夜婴宁也知道,远在非洲执行军务的周扬也根本不可能接受采访,可她就是想看看那抹常在他身上看见的橄榄绿。
睡前,她习惯性地再一次拨通他的手机号码。
自然,是关机。他走之前,和其他人一样,把私人的通讯工具都上交给了领导,如果想要和国内的亲友联系,只能通过部队的卫星电话。
原以为周扬的离开,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自由的到来。
但,事情好像和她想象得不太一样。一切都朝着夜婴宁无法控制的方向奔袭而去。
第二天一早,夜婴宁吃过早饭,打算去公司。
她和楠姐刚准备出门,家中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夜澜安。
夜婴宁一愣,没想到她居然又一次主动找上门来,上一次是送了一份装有窃听器的礼物,这一次,又是什么呢?!
戴着墨镜的夜澜安当着她的面,缓缓摘下来眼镜,握在手里,歪着头,语气仍旧和从前一样。
“宁宁姐,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所以来找你聊天。”
夜婴宁看看她,总不能将她拦在门外,只好将刚刚换好的高跟鞋又脱掉,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