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现在为过年大爆发准备)“我们说好的,每十个人一英镑银子,你这次运来了八百人,我应该付给你八十英镑,按照我们大明的度量,应该是一千四百两银子,你看这算得对么?”李辉心算了一遍,问道。
“亲爱的李,我要求提高收购价格,这样吧,你直接付给我两千两银子就可以了,我不会想你多要的。因为我的货物物超所值。”沃顿不停的和李辉讨价还价。
“我们在合同上是这样写的,你想违约么?”李辉变了脸色,“你要记得,我在东印度也有殖民地,那里的黑奴便宜得就像捡来的一样!”
“哦,亲爱的李,你不要生气,我这次给你抓来的不是普通的货色,而是公主,美丽的公主!”沃顿继续反驳道,“我想这样高贵的人,价格上总要上调一点吧。”
“公主?”李辉愣了,你个混蛋,还真弄到了什么公主,对不起,我对于萝卜腿的日本女人不感兴趣。
“先验货,你再决定价格,怎么样?”沃顿继续死皮赖脸的要求道。
“那好吧,不过我事先说明,如果你真的把公主拐卖过来而导致日本军队的大规模报复的话,一切后果由你承担。”李辉拦住他,来了个免责条款。
“为什么?”沃顿也有点害怕,说道。
“因为我们在条约上只写着拐卖买健壮劳动力,并没有写要拐卖公主。再说,公主不会干活,不是劳动力。我……”两个人一路上尽是争辩。
顺着沃顿手指的方向,李辉看到一个身着百花争艳的单和绔,头发散乱,只用一根白布条束住,脸上两朵胭脂红。虽然睫毛很长,眼睛也很漂亮,但是眉毛却被剃光了,用不知什么材料在眉毛原来的位置上画了两条粗粗的黑线,额头上还贴着一块花黄,。
“这哪里是公主,这分明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吓我一跳,”李辉认出这个女子不过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罢了,什么公主,公主是这样的坐姿么?是这样的打扮么?是这样将桧扇压在脚下那样没礼貌的么?净胡说八道。
“拜托,沃顿船长,以后尽量抓一些身强力壮的来,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抓来干什么,当大小姐供着么?”李辉张口就是一顿训斥,那样子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海盗头子,而是自己的手下。
“不过她还是很有用处的,叫-床的声音很大,床上的功夫也很不错的,我和我的船员们都试过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以上帝的名义……”李辉一把堵住他的嘴,“不要玷污上帝的名义,你抓来的是个妓女。明白?”
“没关系,反正是女人,你不要的话就把她卖给我吧。”沃顿拨开李辉的手,“我说的真的没错,这个女人的功夫真的很不错,不是吗我的船员们?”
远处大船上,那些红头发蓝眼睛的人都点点头,脸上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不可理喻!”李辉摇摇头,显出很痛苦的样子,“现在平安京附近的形势怎么样?”
“很乱!真的很乱!”沃顿一脸得意,“这种骚乱都是我造成的。”
远处,一艘双桅帆船缓缓靠岸,船上走下来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王宽,他跑到李辉面前,一脸焦急的神色:“大哥,有大事情!”
“慢慢说,什么事情?”李辉看着他急得满头大汗,安慰道。
“雷通率领船队在海上抢劫的时候被一伙不明的人包围了,就在好像什么济州岛附近,现在双方正在对峙,大哥你马上派遣大船去营救啊,再晚就来不及了!”王宽急得额头汗水淋淋。
“马上,召集高元华,组织船队!金山营与我同去,飞云营看守银矿和松州城,不得有误!”李辉连下命令,飞快的奔上大船,准备前往济州岛附近救人。
“亲爱的李,这个,你还要不要,用你们的话说,她就是个尤物……”沃顿依旧不死心,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是不会让自己的货物砸到手里的。
“你自己留着玩吧!”李辉边跑边喊道。
雷通现在很郁闷,看着重重叠叠的包围圈,他开始后悔追赶过来。
雷通本来好好的在海上当他的强盗,最近连连得手,已经抢了三艘路过的荷兰和西班牙的大船,捞了不少油水。这让他飘飘然起来,妈的,我雷老大在海上横着走!
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在抢劫一队商船的时候,这些商船慌不择路的一路北逃,他也一路追赶,追了两天,突然眼前的目标不见了,海面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将他们的船队团团包围起来。
雷通用风雷号上的主炮干掉了几艘小船,这些船慑于风雷号的威力没敢硬冲,但是依旧死死地围着,风雷号凭借着自己船坚炮利,几次想强冲出去,但是都没有成功,这才命令士兵们飞鸽传书给掘港,希望掘港的人能得到消息,好来救援。
已经是第三天了,包围他的朝鲜船只仍然没有后撤的意思,船上的床弩几次对准了风雷号,那些碗口铳也都蓄势待发,但是慑于风雷号上的郑家字样,他们一次次作罢,只是将雷通的船队团团包围起来,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命令。
“老大他们怎么还没来?”雷通看着包围他们的数不清的大小船只,心急火燎。
“雷头,干脆舍得性命冲出去吧!也强似在这里被人家这般羞辱!”周通手上的火把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呼呼燃烧的火苗距离主炮的火绳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手在颤抖,火把也随着颤抖。
“这帮兔崽子还不敢动手,你别着急,再等等看。”雷通虽然也很担心,但看眼前这群家伙的架势,好像也不敢贸然进攻。
李辉站在巡风号的甲板上,心情焦急的向北面的海域眺望,他无数次幻想过眼前出现了风雷号大船的身影,但是直到他把眼睛都看痛了,也没有发现风雷号的一丝踪影。
海面上静悄悄的,连浪都小些,偶尔有一两条耐不住寂寞的鱼跃出海面,又消失在银镜般的海面上,留下被海浪打成碎银的涟漪。
“加快速度!快点!”李辉急得直跳脚。
就在李辉心急火燎的赶去救援雷通的舰队的时候,又一场巨大的风暴开始酝酿。
秋天的时候,满清在徐州开始大规模圈地,将农民的土地通过跑马立旗的方式无常的送给了从龙入关的满清八旗子弟。
此端一开,民怨沸腾,无地可种的农民们展开了小规模的斗争,但是都被满清血腥镇压下去,百姓们失去了赖以维持生计的土地,被迫含泪举家迁徙。
天下虽大,却没有这些孤苦农民的立锥之地!
有些人故土难离,被迫留在家乡给满洲贵族当起了扛活的包衣,也就是奴隶。更多的人选择了离家出走,在已经收获的庄稼地上拾荒,在鼠洞中抠粮食,吃草籽过活,一路来到江南。
人们都说江南好,但是现在的江南地也烽烟四起,百姓们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一路乞讨来到曾经富庶的江南,却发现这里已经村村荒废,店店残垣,几里乃至几十里的地方都人烟稀少,吃人的豺狼却多了起来。
“爷爷咱们这要往哪走啊?”一个满面尘灰,双颊深深地陷下去,一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活灵活现的光彩。
“去扬州啊!听说那里的人都是有钱人,咱们去找个大户人家,求求人家给咱们一口饭吃吧!”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破包袱里拿出一小块黑色的饼子,小心翼翼的捏下手指甲大的一块,放在嘴里,不停地咀嚼,似乎要把这块小小的掺杂了树皮和草根的饼子嚼得碎碎的。
“爷爷,我饿。”斜躺在老人身边的一个蓬头垢面的男童看着老人上下咀嚼的嘴唇,不停的喊道。
“来,吃饼子,吃吧,吃吧!”老人一脸爱怜的看着孙子,将褡裢中的饼子再一次拿出来,捧在手心,掰下一半左右,放在孩子的手心,“狗剩,仔细吃,千万可不能弄掉了。就剩这么一点了啊!”
老人抬起头,看着昏暗的天,天边的乌云涌过来,将阳光捂得严严实实,流浪的人们双手抱膝,挤在一起相互取暖。
冷风吹过,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依稀可以听见牙齿吱吱嘎嘎打架的声音。
“听说,难免有个地方,那里的人都有土地。”一个面色灰黑的男子幽幽说道,“每个人都给分了田地的。”
“真的?”每个人,包括襁褓中的孩子都睁大了眼睛,“哪里?”
“江北。”灰面男子指向遥远的南方,“那里的人都是咱大明的忠臣,几次打败了建奴的进攻,现在他们给手下的农人们都分了地。我有一个亲戚是江北人,他们家也分了将近两顷地呢。”
“那咱们马上快去吧!”一个小伙子急着喊道,“现在流民这么多,去晚了就没有田可分了。”
“但是江北被建奴包围着,谈何容易?那江北四镇被人家用众兵死死围着,连个苍蝇都跑不出来,”灰面汉子苦笑一声,眼看着大家眼睛里刚刚闪过的希望火苗慢慢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