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宗端坐在龙椅上,笑道:“从昨日的比试结果来看,李不伟所造的火炮,其威力想必众卿已有目共睹,众卿家有何话要说?”不待众人开口,理宗又道:“既然李不伟能在短短的三十天内造出四门火炮,可见其在武器制造方面的确有所研究,朕欲命李卿为军器监,掌管我大宋的兵器制造,众卿以为如何?”众人听了,一时议论纷纷,虽说李不伟所造的火炮威力确定强大,想必以后还能造出威力更大的武器,但这军器监现已有人在任,况且仅凭这一件事就直接升为军器正监,是不是升得太快了些?
李不伟道:“皇上,臣有话要讲。”理宗笑道:“李卿但说无妨。”众人听得李不伟有话要说,都停止了议论,所有人目光都望向了李不伟。只听李不伟说道:“皇上,臣虽然在一个月内铸成了四门大炮,但也已将铸剑厂所存的铜锭几乎全部用完,虽说可以再调到其它库存的铜锭,但如果要在军中大量装备火炮,现有的库存也是远远不够,因此如何提高铜材冶炼的速度,提升铜锭的质量,已是迫在眉睫之事。另外,臣在铸造过程中又加入了其它金属,这些金属有些比较容易制取,但有些却是不易获得,如果我大宋在冶金方面不能有所改进,仅是这原材料便无法满足要求,臣就是再有能耐,最终也会力不从心。”
理宗听得有理,道:“李卿既出此言,想必已有了解决之道?”李不伟道:“正是。臣这几日来除了每天到铸剑厂督促铸炮之事,其余时间便是将这种种的困难全盘思索了一番,待想得通透了,却是大吃一惊。原来仅是造炮这一件事,其中牵涉到的技术学科却是极为繁杂交错,种类甚多。例如要减轻炮身的重量,便要采用更高强度的铜或铁合金,而且要减少铁中碳的成份,便要将铁多次锻打,并且加入其它金属作为合金成份。但目前的铜或铁矿提炼方法是根本无法满足的,仅是熔炉温度就已无法达到要求,更何况铁的产量也是远远不够。因此要提高铁的产量与质量,就必须提高采矿效率,换言之,现在的开采方式必须要改进。但如果要有所改进的话,却先须改进采矿的工具,而这工具又是多为铜或铁来制造。还有,目前火炮中的零件全部是铸造而成,强度低固然不说,精度也达不到要求,将来如果再改用铁质造火炮,加工起来更非易事。但好在目前的铜合金也基本能够能满足要求了,只是在制造工艺上还需诸多改进。再说火yao,今日所用的火yao是臣的新配方,但威力仍然有所不足,更重要的是爆炸后炮筒内的残留物太多,大大影响了第二次发射的速度,但要改进火yao成份,便需加入新的配方,而这些新配方如何实现批量提炼,又是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众人听得纷纷点头,心想,这兵器制造过程,的确是一个庞大的生产链,任何一个环节达不到要求,便无法继续下去。
其实,那日比试完毕之后,李不伟就发现火炮又有两门开裂,虽然加厚了身管壁厚,却因为内壁不够光滑,因此又被炸裂了,好在当时无人看出来,也算保住了一些颜面。
李不伟又接着说道:“还有,皇上与众位大人昨日所看到的望远镜,其实是由一种叫做玻璃的镜片组成,这玻璃的制作方法臣虽知道,但以目前大宋的技术却无法实现,因此要造出臣所说的玻璃,便需要相关的制造工具,而要造出这些工具,又需另外的工具来专门制造。归根到底,这些所有的技术与设备都是环环相扣,其中关系可以说是千丝万缕。”
旁边有人道:“皇上,李不伟所言倒不假,臣听大食国来的商人说道,西方能够烧炼出一种透明的东西,正与李不伟所说的玻璃极为相似,比大多数水晶更为透明。”
众人听得明白,心想原来这望远镜中所用的镜片是来自西方,怪不得以前从未见过。又听李不伟道:“孙大人说的是,这种玻璃正是来自西方,但该国对玻璃的制作看得极为机密,因此要了解其技术并非易事,不过我已有了办法。”
理宗笑道:“想必李卿是从尊师处学来的技巧了?”心想,这李不伟的师父既然会造火yao,想必也懂得玻璃的制作之法。
李不伟道:“皇上说的没错,这玻璃的制作之法原是臣的老师所传授。另外,臣之所以能计算出炮弹的射程,并且知道在不同仰角的情况下得到其射程,其实是采用了数学方法计算得出的,但这些方法目前又无人知晓,臣固然可以将其讲与相关人等,但这只是解决了射程计算问题,而炮筒承受爆破压力的计算,炮弹发射速度的计算,炮筒壁厚的计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所有的这些也仅仅是其中之万一。再如金属冶炼,目前的锻造工作只是由工匠用铁锤进行,但臣还知道有一种机器,能将一块铁锭如揉面般地任意变形,只是这机器的设计却又要用到更多的知识,还要用到一些极为复杂的机构。”
众人听到能将铁像揉面般地任意变形,大为吃惊,但又想到一个月之前李不伟也同样口出狂言,因此心中虽然怀疑不定,却有几分相信。理宗问道:“如要将铁像揉面般地任意变形,可以采用畜力来实现?”李不伟道:“回皇上,畜力固然可以实现,水力驱动也可以实现,但臣却知道用更多其它的方式来实现,只是听说这种机器太过复杂,臣也没有见过。在没有其它技术准备的情况下,臣仍然是万万造不出此种机器的。”
理宗思索了片刻,说道:“李卿所说的,朕已明白了一些,不知李卿有何办法能将这些技术广泛应用到兵器制造?”李不伟回答道:“皇上,其实兵器制造只是其中一个方面,甚至可以说是不能放在第一位的。如果一个国家的制造业普遍得到提高,新技术在民间也能广泛运用,并且能够形成各种学科体系,则天下为之受益矣。”
理宗闻言,又是一阵沉思,道:“李卿可想到何良策?”
李不伟恭声道:“皇上,臣有一大胆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卿但说无妨。”
李不伟听得大喜,心想机会终于来了,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臣认为,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全面负责新知识的推广,待培养出一批人才后,再由这些人继续在新招收的人中进行讲授。如此一来,几年之内我大宋必将出现一批精通各种专业技能的人才,将这些人才所学的知识运用到各个行业,便能在短时期内取得一系列的进展,而这重中之重,又是材料与工艺这两门学科。另外,这个部门不仅负责技术的推广,又与其它部门如户部所管的农业、工部所管的制造业,兵器生产等部门相配合,每当研究出一种新技术,便由其它部门进行试验推广,而新增部门所需的人才,又要从吏部中调取。因此,这个新建的部门独立于现在的其它部之外,专门从事新技术的研究,但又与工部有所区别,因此可以叫做科技部。这个科技部只是作为传授学术之用,并不参与朝政。因此臣大胆请求,由臣来主管这科技部。”
众人听得大惊,心想升你做一个军器正监已经是大大超出常理了,如今你竟然又提出要成立一个新的部,而且好像要与六部并列,那岂不是尚书的官职了?众臣一时没想到李不伟竟然提出如此要求,震惊之下,都忘记了斥责李不伟。
这时,突然听一人说道:“皇上,臣认为李不伟刚才所言有其一定道理,臣昨日看了李不伟所造的火炮,无论是技术还是创意,都远胜当前的任何兵器,还有那望远镜更能使大宋官兵在战场上如虎添翼,臣认为可算作制科二等,请皇上定夺。”
众人一看,原来说话这人正是丞相史弥远。其实在当时,与其说史弥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如说他其实行使的就是半个皇帝的职权,众人心中一时猜不透史弥远的用意,便都静了下来看着理宗。
理宗也没想到史弥远竟然如此痛快地答应,甚至竟有赞同的意思,一时有些意外,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笑道:“既然丞相也同意,不知众卿可还有异议?”
史弥远一党见史弥远本人已同意,虽然心中极为惊讶,也只好跟着齐声附议,其它人等一看,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多大用,便都不再多说。而一些与史弥远意见不和的,大都又是理宗的亲信,因此自然也不会拂了理宗的意思。至于一些武将,均想昨日所见到的望远镜、火炮等物,无一不是战场上的利器,仅凭着能造出这几件东西,便早已足够了,如今看丞相也已赞同,自然也不再做声。
其实宋朝时允许士人自荐的“制举”制度,又称制科。制科与一般选拔不一样,必须皇帝下诏才可以举行,具体科目和举行时间均不固定,经常会有变动。应试人的资格,刚开始并没有太大限制,现任官员和一般士人都可以应考,并且允许自荐。到了南宋时期限制逐渐增多,自荐改为要公卿推荐,布衣要经过地方官审查,御试前又增加阁试的程序。御试也叫殿试,内容要求更严,考试成绩分五等,上二等向来不授于人,第三等与进士科第一名相当。如今史弥远提出李不伟所制造的火炮可以算上二等,便是无比的荣耀了,升为大学士当然可以说得过去,但若是一部的尚书则有些太过,只是李不伟自己也说明此部门仅仅是学术性的,并不参与朝庭事务,因此也能说得过去。
……
丞相府里,史弥远神色凝重,身穿便衣,正坐在桌前喝茶。史冀静静坐在一旁,不敢弄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了父亲。过了一会,史弥远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史冀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今日早朝时,李不伟所说的显然是有皇上在撑腰,父亲为何又赞同李不伟的提议?”
史弥远皱着眉头并不作答,过了一会忽问道:“冀儿,如果昨日真是在战场之上,以你的一百多骑冲杀过去,你有几分胜算?”
“这......”史冀一时呆住,低头思索了片刻道:“应该是全军覆没。”
史弥远又问道:“如果给你一千骑兵,又是如何?”
史冀又想了一阵,说道:“如果我有一千骑兵,李不伟便不会以四门火炮应战了,倘若他准备十门火炮,分三次发射,我这一千人中必定死伤过半,再加上他的其它武器,又会折损大半,而他此时却毫发未伤,只需再出动骑兵迎战即可。”
史弥远点了点头道:“李不伟此人,在徽州时便造出了一种叫做自行车的交通工具,我这几日也见到了此车,的确是构思巧妙,虽说造起来简单,但难就难在能想出这种主意。再说他这一个月所造的火炮,所有材料全部都是现成,但就是无人能想到这种制造方法,也无人能将火yao配得如此威力巨大,偏偏他就能做到,好像早已知道似的。这李不伟自称是自幼于山中长大,又得异人传授技艺,显然并非实情。我派去打探的人也已回来,据说这李不伟去年突然出现在河口滩,而所学又甚众,看来是有异人授业。皇上必定也派人前去打探底细,既然皇上也对这李不伟信任有加,想必皇上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咱们做臣子的也不好说什么。所以为父在想,李不伟此人并不简单,他这一个月所展示出来的仅是其能力的万一而已,倘若他真有才学,即使日后做了丞相,又有何不可?”
史冀惊道:“父亲何出此言?这李不伟来历不明,皇上显然是想借其做出一番成绩,父亲如果过于迁就,有朝一日这姓李的腰杆硬了,想再对付就更难了。”史弥远怫然道:“我何时说要对付他了?你可知为父为何要将朝中诸多大权握在手中么?当今的皇上并非嫡传,而是由为父一手扶持上去的,朝中众人早已对此说三道四。为父固然也知道此举不妥,只是前太子太过无能,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我才想出此万不得已的方法。在没有真正了解皇上的心思以前,又怎么太过放开权力?”
历史上所记载的史弥远,也是个权重朝野的人,但论其政绩,却是多为贬低之词。宋史原为元朝忽必列下令修订的,自然将前朝的一些不利于本朝的史实做了改动,其实无论哪个朝代,历史被真正记载的会并不多。
只听史弥远继续道:“如今出了李不伟这等身怀绝技之人,想必我大宋自有天佑,我又岂能因个人得失而妄自阻挠?我不仅不阻挠,还要扶他一把,倘若真的是有用之才,为父也算为大宋做了一件好事,倘若他李不伟只是个骗子,”史弥远冷笑一声,脸上一股凛然之色:“我是如何扶他上去,便要如何将他踩到脚下!”史冀道:“如果要杀了李不伟,这事根本用不着爹爹操心,一切交给孩儿便是。”
史冀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好像是茶杯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便见史红袖冲了进来,急声问道:“爹,你……”
史红袖前几日才得知,原来李不伟就是父兄近日口中一直说的那个参加比试的人,心中又惊又喜,没想到李不伟竟然如此才能,竟然与自己哥哥立了如此赌约,但她又不免有所担心,直到昨日听说李不伟胜了,又高兴了一整夜。她今天又见父亲与哥哥从朝中回来之后,便回到了书房秘密商谈,心中好奇,但又想知道是不是在谈论李不伟,便借口给父亲送茶,悄悄站在门口偷听。刚才听得史冀说到要杀李不伟,心里一急,便冲进了屋里。
史弥远突然见到史红袖,也吃了一惊,又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将前因后果略一思索便知所以。史红袖其实也听得明白,只是猛然间听到要对李不伟不利,她也来不及细想,心里一急便冲了进去,但马上又想起了史弥远先前所说的话,原来自己一时心急,竟然断章取义了,她一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史弥远看得明白,笑道:“红袖,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再说了,如果他真的有真才实用,我又岂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对了,听说他还送给你一些种子,可有其事?”
“是啊,爹爹你是怎么知道的?”说起种子的事来,史红袖话就多了起来,便将那日第一次见到李不伟,一直到拿到种子,播种,浇水等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涉及到弹琴等事却只字未提。史弥远见她说起李不伟的神情,目光中露出无限仰幕的神色,又时而低声细语,仿佛在讲述故事一般,心中暗暗吃惊,心道这丫头自小到大便极为自傲,这两年又终日在外面与庄稼为伴,从未见她如此神情,本来想着左右无事便由着她去,如今看这情形竟是对李不伟有了爱幕之意?
史弥远心中想得明白,也不再多说,只是笑着听完史红袖说完后,又聊了一会家常之事,便让史红袖便离开了。看着自己女儿走出房间,史弥远忽道:“冀儿,红袖与你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为父对你们二人却是完全一样的,甚至有时宠爱红袖还要多一些。你已成家立业,以后自要好好照顾红袖,哪怕她受了一点委屈,为父也绝不答应!”
……
李不伟回到家中也没轻松,周伍与程风二人昨日已将比试的事添油加醋地向周依依等人讲了一遍,众人高兴了一番,今日见李不伟回来又说道科技部的事,震惊之余又惊喜连连,都觉此事实在不可思议。然而李不伟却心事重重,心,皇帝与史弥远对自己的身世未加过问,便敢委以重任,显然是说不过去的,但此事既然已成事实,其中必定有些原因。另外,这部门虽然是成立了,但仅仅是开始而已,甚至可以说还不算开始,以后的事还有更多。但好在事情多倒并不可怕,怕的是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又或说哪些事才是最重要的。
李不伟现在就面临这种情况,虽说他早已有了思路,并且都一一记录在案,可真正要实施起来却又是另一种情形。场地、人员、工具、书籍、设备,这些都是首先要准备好的,并且如何快速地开始运转,这才是李不伟关心的。
晚饭后,李不伟独自己一人在后园踱着步,心里又将这些天来的思路过了一遍,其实他也只是按着现代中学课目的分类,自己又加进去一些东西,然后去掉一些在当时看来没用的科目如政治,语文,历史等,最终定制了自己的课程体系。
既然思路已定,李不伟便找了周依依又继续写了起来,其实他在早些日子已开始做了一些整理,由于当时还没有完全考虑好,因此是重复写了多次,今日已不知是第几次修改了。但好在这一次却是李不伟的最终版本,周依依这些天来写了多遍,再写一次也算容易,二人忙到天黑时,已完成一大半了。
李不伟这些天来诸事缠身,又是准备比试,又是早朝面圣,再加上心中所想的事实在太多,饶是他身体强壮,也终于撑不住,竟然伏在桌上睡着了。
等到李不伟醒来的时候,周依依已写完了,此时已是半夜,李不伟看她眼睛熬得通红,虽然呵欠连天,却又因终于完成李不伟所托之事而喜不自禁,李不伟看得心中感动,再看周依依这几日与自己通宵书写,竟然瘦了一圈,李不伟心中痛惜,忍不住站了起来,将周依依搂在怀中,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依依,你嫁给我吧。”
李不伟本想着周依依定然会手足无措,然后是害羞,再就是类似电影中所表演的一样说什么“想得美,谁说要嫁给你啦”之类的话,却没想到周依依竟然想也不想,马上说道:“好啊!”
这下反倒是李不伟手足无措了,过了一会儿,忽然又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嫁了吧?”话一说完,心中也颇为自己有几分幽默细胞而得意。
只听周依依轻声说道:“在徽州的时候,你便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如今我又留下爹爹一人,随你来到临安城里。不伟哥哥,如果没有遇到你,我遇到再大的困难,承受再大的打击,哪怕是一个人在这临安城中,也不觉得害怕。可是既然遇到你,我就是有千百人相陪,但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害怕,你明白么?”
李不伟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回答,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将周依依抱得更紧了,过了片刻,在她耳边说道:“依依,其实自从见到你,我也是一直都在害怕。以前是害怕自己回不了家,现在是害怕万一哪一天我回到了家,却又找不到你,我真不知如果以后没有你,自己会不会就此死掉。”
二人一时都不说话,只是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竟然已是快到天亮,看着外面发白的天空,周依依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在李不伟房间呆了一夜,她轻轻挣脱李不伟,说道:“我得回去了,你也再睡一会吧。”
周依依刚走出门,却见香儿已起来了,正在收拾院子。看见周依依从李不伟房间走出,香儿一愣,随即面带疑惑地看着二人,李不伟此时也看到了香儿,三人一时都颇为尴尬,李不伟也不知怎么竟然蹦出一句:“香儿,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注:故事情节中,必须让主角当官,否则没有权力,什么都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