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名部将和属下退到了城墙上城门楼里面,杀退了清兵的围攻,靠在城门楼墙上喘气。
他身边的五名亲兵浑身带伤,喘着粗气盯着楼梯口,那里的清兵尸体堆叠在一起,剩余的清兵不敢再冲上来,只在一楼的楼梯口呐喊,辱骂。
部将探头小心的看了看城里面,城里面街道上,清兵爬在房顶上,冲着城门口放箭,就在他一撇的时候,就有几支早已准备好的清兵弓箭兵利落的将箭射到他脑袋边上,碰到了墙砖溅起一阵灰尘,发出叮咚,叮咚的剩余,然后箭滑落了下去,部将身边的一名亲兵一下探出头去,射翻了一名清兵弓箭手,部将朝微微一笑,亲兵一种这么做值了的笑容回敬他。
“夺——”亲兵转过头去,猛的瞳孔放大,痛苦的捂着半边脸,发出一声惨叫,丢掉手中的弓箭,翻滚在地上,一会儿,凝然不动了。
部将脸色变得哀伤起来。
他丢掉手里的大刀,捡起地上亲兵的弓箭,抽出三支箭来,搭在弓弦上,猛的站起来,冲着外面房顶上的清兵弓箭手,利索的射出三支箭,箭箭咬肉,清军弓箭手吓的,连滚带爬的掉下了房顶上,部将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惹你娘西皮的。”
“当当当”就在他摸了一把口角的鲜血,准备弯腰捡起地上的大刀,应付即将冲上楼梯的清兵步兵的时候,听到了清兵急促的鸣金收兵的铜锣声。
他心里一喜,嘴里喊了一声,“我们的援兵到了。”
“援兵到了。”他大喊一声。
几个窗口都跑了一遍,终于,他看到了东门外面,成千的义军骑兵,挥舞着马刀冲向城门口的云和县城来的清兵,清兵一阵大乱,放弃了攻击东门,贴着城墙,向南门跑去。
“开城门,放骑兵进来。”他冲着城门洞里面的义军残存的士兵喊道。
五百骑兵跟着成千的云和县城的清兵追去,五百骑兵冲着城门而来。
而清兵犹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府城府衙,清兵知府在原地转圈,县令着急的说道:“从北门而来的明军计有六千多人,我军久战,兵力不足,无法抵抗明军,大人,早做决断啊。”
清兵知府踌躇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丢城失地,上面追究下来,你我难逃一死啊。”
一名清兵跑进来,“禀报知府大人,五千明军渡过瓯江,截断了我军西去和北上的道路,云和清兵和青田清兵从南门逃向青田县城,游击将军让小人告知知府大人,快逃吧。”
知府仍然在踌躇,县令看了一眼,带着家丁回到了县衙,看着自己的妻女,哀叹一声,转身回到了后院,关上房门,解下腰带,扔到了房梁上,留恋的看了一眼窗外,将自己的脖子套在了腰带圈套里面,踢到了云蹬。
而知府哀叹一番以后,和县令做了同样的事情。
两个衙门的家丁和衙役不到一刻钟,逃散一空,等贺锦带着胡奎的骑兵扫荡了乱兵,冲进府衙的时候,这里就只剩下了一地狼藉。
贺锦的靴子里面还灌着不少血,走路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他一屁股坐在府衙大堂的椅子上,疲惫的对胡奎道:“感谢大人救援及时,如果大人晚到半个时辰,吾已经见不到大人了。”
胡奎踢了他一脚,“起来,那张椅子是大人坐的,你怎么能先坐上去,滚一边去,私自出兵,等着大人惩罚你吧。”
说着他不看贺锦涨红的脸,挥手道:“把这里打扫一下,派人封锁县衙和府衙,封锁府库和县库,没有命令,不准擅自动里面的一根稻草。”
“来人,将贺锦看押起来,其他的兵丁一并看押在府衙大牢,等待大人前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