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穿越成献帝之后,性格大变,甚至想出了无数杨彪闻所未闻,前所未见的方法躲避追兵。
刘协以前也读过三国演义,当然知道他刚附身的皇帝日后会有什么遭遇,所以他一定要避开曹操,还有他原先想要去投奔的袁绍。因为曹操拿住了他就开始了他挟天子而令诸侯的一生,而去投奔袁绍,刘协感到太过危险,因为袁绍在官渡之战败给了曹操,且他对袁绍不了解。
刘表此人,在刘协的记忆中也是曾经见过。刘表此人温文尔雅,乃是一个温厚的长者,但是现在的刘协已经不是以前的刘协了,他认为刘表此人能够在群雄并起的时代稳住了阵脚,还能保住荆襄十几年的太平,其才能定不会如演义中那般的无能,且刘表身负皇族血统,若是......不过有挑战才有激情,这也是刘协打算去投奔刘表的原因之一。
在路上,刘协利用草汁涂抹身体,利用草色,躲避了那一支支的追兵。
“陛下,我们去哪?”看着一直向西的刘协,杨彪问道。
刘协微微一笑道:”我们回长安,将陈宫先生接出来。“陈宫此人的才能无论在演义中,还是这个真实的三国世界都能排进前二十,且陈宫对于献帝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献帝认为,只要他亲自去请,那么陈宫极有可能会再度相助于他。
刘协此话一出,使得杨彪大惊,因为长安乃是李傕郭汜的大本营,若是他们现在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
看着如此模样的杨彪,献帝微微一笑道:”杨爱卿,请放心,现在李傕郭汜已经出兵前往河内,现在他们绝不可能会想到我们回突然折返,回到长安。”
面对现在成竹在胸的献帝,杨彪也知道他说的十分有道理。所幸在长安城中有他的钉子,他可以利用这些来混进长安城。
在杨彪的细作的帮助下,献帝和杨彪顺利的进入了长安城,并且扮作了送货的商人混进了陈宫的府邸。
现在的陈宫虽说名义上是李傕郭汜的座上客,但是实际上却被李傕郭汜二人监视着。不过以杨家在长安的威望,买通这些监视的人倒也不难。
“陈先生,还请再助朕一臂之力,与朕一起匡扶大汉的江山。”
听到这句话,陈宫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他好恨啊,想当初若是献帝能够听取他的意见,那么他一手经营出大好局面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陈宫向献帝拱了拱手,复杂的说道:“陛下,请恕臣不能再度为陛下效力。”
献帝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因为在原先献帝的记忆中陈宫都是属于那种忠臣良将类型的,他没想到陈宫居然会这么拒绝他。
“陈爱卿,为何。”献帝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因为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他想要崛起就一定要有忠臣良将的辅助。
“臣,才疏学浅,怕是帮不了陛下。”陈宫将头扭了过去,争取不再看献帝。
“陈爱卿,你身负惊世之才若是不能为国所用,那么真是埋没了你的才华。”献帝再度争取,但是陈宫却是保持着沉默。
“公台,想我陈家一门忠烈,到了你这辈怎么失去了应有的气节。”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脸上布满愤怒之色。
“娘亲。”陈宫眼中含着泪的叫道。
看着这个老妇人,刘协目光闪烁,他知道了陈宫的软肋便是这个老妇人。因为陈宫能走,但是对这个已经年过六旬的老妇人来说却是很难。因为现在老妇人走路都已经需要拄着拐杖,何况与献帝他们一起流浪呢。
“公台,老妇人之事,还请不要担心,杨彪大人会来安排的,请公台助我。”
面对献帝的苦苦哀求,陈宫先是犹豫,但是最后却是把心一横,拒绝了献帝。
献帝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叫上了杨彪,准备离开长安,前往荆襄。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陈宫一如既往的往老夫人的屋子赶去,手中端着一个脚盆。这是陈宫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每天都要为自己的母亲,就是老夫人洗脚。
“娘。”陈宫的声音响起,但是在屋子中却没有发出声响,陈宫以为是老夫人睡着了,于是就在原地等候了一会儿。
陈宫等了一个时辰,终于感到了屋子内的诡异气氛,他将端着已经凉了的洗脚水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推门而入。
“不,不可能。”陈宫似乎见到了不可置信的事情,他脚步一个踉跄,将放在门口的脚盆踢翻。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夫人自杀了,在桌子上还留下了一份书信。
陈宫颤颤巍巍的将信封拆开,看着信上的那一个个字,他的心在滴血。老夫人想要让陈宫去帮助献帝,但是陈宫却是不愿意,老夫人知道陈宫的顾虑是什么,于是就毅然走上了这一条路。
在陈宫的心中,他的母亲比什么都要重要,要知道他从小就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的养大,养育之恩大如天,可是现在他的母亲却死了。
“刘协!”陈宫大喊,在他的心里,要不是因为刘协的到来他的母亲也不会死,顺带着连杨彪也一起恨上了,因为要不是杨彪,刘协根本进不了长安城。
陈宫心中将对刘协的复杂转化成了恨意,第二日,他草草的老夫人安葬,便偷偷的离开了这个监视他的院子。以陈宫的智谋想要离开这个院子不难,但是为了老夫人,陈宫甘愿被人监视。
陈宫凭借着自己的推测找到了正在向南逃亡的刘协。
“臣,陈公台参见陛下。”陈宫向献帝跪倒,眼中满是木然之色。
在献帝的询问下,陈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说他的母亲为了让自己全义自尽了。闻言,献帝脸上露出惋惜之色,然后安慰着陈宫。
但是陈宫却在献帝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窃喜。
就这样,陈宫加入了献帝还有杨彪的逃亡队伍之中。
“娘亲,在我的心中仍然有着你小时候教给我的对国家的忠义,但是您的大仇却也是不能不报,况且天下姓刘的也不止刘协一人。”
“所以孩儿想如果辅佐刘协,在让他看到胜利的曙光的时候再一手将这个曙光摧毁,那么这一切一定会很美妙。”陈宫舔了舔舌头,眼中满是猩红之色。压力以及痛苦使得陈宫的精神变得有些错乱,心态也随之变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