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现在走?”杨怜儿闻言柳眉微微一蹙,有些不解地问向了李宏宇,按照计划他们应该明天赶去扬州城。
“杨小姐,所谓人心不古,如今杨帮主身陷囹圄,倘若有人向敌人告发了杨小姐的行踪,那么想必他们会赶来对付小姐,届时不但小姐有性命之忧,恐怕也会连累了村民。”
李宏宇郑重其事地向杨怜儿解释着,“杨小姐,依在下之见要想救杨帮主只能智取,不能硬来,故而要那些人手并没有用处,届时反而会引发外人的注意。”
“你是想趁着夜色逃走吧?”杨怜儿可不相信李宏宇竟然会如此好心,于是蹙着柳眉瞪着他问道。
“杨小姐,在下如果要跑的话早就跑了,别看在下水性不如大海,如果在陆上的话在下一个能打他三个。”
李宏宇闻言苦笑了一声,“其实,如果有人来找小姐麻烦的话对在下是个好事,在下可以趁乱逃走,可在下实在不忍心看见生灵涂炭,故而前来提醒小姐。”
“你是说,有人会背叛我爹?”
杨怜儿闻言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她知道李宏宇并没有说谎,大海在路上肯定打不过李宏宇,一个能有如此了得射术的人想必身手也很不错,故而她神色严肃地问道。
“古人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行事慎重一些并没有害处。”李宏宇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杨怜儿这个问题,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咱们可以先行躲躲,静观其变。”
“如何静观其变?”杨怜儿似乎被李宏宇说动了,开口追问道,仔细一想的话李宏宇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容不得出一点儿差错。
李宏宇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于是走上前在杨怜儿耳旁低语了几句,使得杨怜儿不时地点着头,认为李宏宇的方法比较稳妥。
凌晨时分。
几艘挂着漕帮旗帜的船只停在了渔村的简易码头上,船刚停稳上面拎着刀的大汉就跳了下来,在领头的一个圆脸大汉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冲向了渔村。
“快,大小姐就住在村长家里。”村口处,一个男青年从一旁的大树后闪出,冲着领头的圆脸大汉说道,然后在前方引路,领着圆脸大汉等人浩浩荡荡的奔进了村里。
随着这些大汉的闯入,村子里的狗顿时狂吠了起来,惊动了村子里的村民,纷纷披上衣服出门查看。
“大小姐就住这里。”来到村长家的院落后,男青年指着一间房屋的门向圆脸大汉说道,借着天上的星光可以看见他是被村长招来的手下中的一个,果然如李宏宇猜测的那样叛变了。
“兄弟,你这次可立了大功,就等着以后享福吧。”圆脸大汉闻言笑着望了男青年一眼,然后冲着杨怜儿所住的房间挥了一下手,阴沉沉地向身后的大汉高喊道,“去,把大小姐请出来。”
话音刚落,几名持刀大汉就踹破了房门冲了进去,圆脸大汉禁不住握住了手里的刀,嘴角流露出一丝狞笑,等下他要亲自用手里的刀杀了杨怜儿,以除后患。
与杨怜儿的两个哥哥不同,她虽然是女人但是与盐商总会的三公子关系密切,为了避免三公子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要杀了她,毕竟漕帮也不愿意得罪那些大盐商。
“老大,屋里没人,只留下了一封信。”不过,冲进屋里的大汉令圆脸大汉失望了,一个人很快就出来,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了他。
“信?”圆脸大汉闻言怔了一下,把手里的刀递给一旁的人后打开了信,借着火把的光亮看了起来,他上了几年私塾故而识得字。
信上,杨怜儿告诉被村长召集来的那些青年,她有事先走一步,让他们今天启程去扬州城外的镇上等她。
“头儿,我们搜过了,村长那个老家伙领着家人跑了!”接着,又有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一名大汉急匆匆地赶来禀告,原来村长的家里已经空无一人。
“可恶!”圆脸大汉顿时面色一变,忍不住大骂了一句,然后伸手揪住领路男青年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怎么看着的,竟然让人给跑了。”
“小……小的不知道他们要跑。”男青年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回答。
“废物!”圆脸大汉闻言一脚把男青年踹倒在地,然后冲着周围的手下大喊道,“挨家挨户的搜,老子就不信他们能提前跑了。”
大汉们闻言顿时一哄而散,在村子里逐家搜查,使得村子里顿时鸡飞狗跳,圆脸大汉认为杨怜儿这次走得太过仓促不合常理,说不定躲在了村里。
此时此刻,村外的一个山头上,李宏宇和杨怜儿、梅姨等人神色凝重地望着逐渐亮起了灯光变得喧闹的渔村,谁也不愿意看见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走吧!”李宏宇沉吟了一下,率先扭头离开,上了停在山脚下的一辆马车,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里,没有了杨怜儿和梅姨等人,那些大汉是不会为难村民的,毕竟那些村民对他们没有用处。
杨怜儿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一下心口,跟着李宏宇钻进了马车里,如果不是李宏宇警惕性高的话那么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
梅姨和村长等人也起身离开,村长并没有跟杨怜儿和李宏宇一起,领着家人前去避难,他现在已经帮不上忙跟着杨怜儿也是累赘。
不过,梅姨和大海留在了杨怜儿的身旁,目前能帮上杨怜儿的唯有梅姨,所以她必须跟杨怜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