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先生的心意,本公主领了,只是步先生身上有伤,本公主岂敢烦劳步先生!”仇阿卿长叹一声,愁容不展。
步云飞顿时热血沸腾:“步某伤势已无大碍!公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步先生当真痊愈?”仇阿卿轻声问道。
“绝对当真。”步云飞一咕噜从门板上爬了起来,活动腿脚,跃跃欲试,忽地一声惨叫,又倒在了门板上。
步云飞倒回门板,倒不是因为伤痛,事实上,他屁股上的棒伤早就痊愈。
刚才,步云飞一时冲动,从门板上跳了起来,眼角余光一闪,心头大呼上当!
就在步云飞跳将起来的一瞬间,仇阿卿两只含泪的大眼睛里,冒出两道凶光!
这位俏夜叉之前的万种风情,千般惆怅,都是装出来的!
她就等着步云飞跳起来!
“步云飞,请你站起来!”仇阿卿脸上的泪水柔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得计后的得意。
“秉公主,步某伤势未愈,起身艰难……”
“钱公公,你去检查一下步先生的伤势!”仇阿卿发出一声冷笑。
钱恩铭略一迟疑,走到门板前,向着范阳兵招了招手,守在一边的范阳兵不由分说,把步云飞架了起来,就要扒他的裤子。步云飞大惊,双手护住腰带,大叫:“岂能在公主面前宣裸!”
那仇阿卿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步云飞的裤裆下似笑非笑:“也对,本公主身边正好缺一个得力的内监,我看步先生忠心耿耿,可以先去势……”
“使不得!”步云飞惊出一身冷汗,急的大叫。“去势”是“阉割”的官方语言。那仇阿卿当真是个母夜叉,这种话说出口来,脸不变色心不跳,她不仅敢说,更敢干!
“那么,步先生的伤势究竟是否痊愈?是否还需要检查?”
“痊愈,绝对痊愈,完全不需要检查!”步云飞忙不迭地应承,这要是脱了裤子检查,丢人是小,弄不好,裤裆下的东西就保不住了!
“既然已经痊愈,为何还要躺在门板上,欺骗本公主!”仇阿卿一声爆喝,尽显河东狮吼本色:“钱公公,把这个胆敢欺骗本公主的家伙拉下去,痛责二十针钳!”
只听当啷一声,仇阿卿那副二尺长的大凤纹针钳,又落到了步云飞的脚边!
步云飞心头大为沮丧,早就知道,挨了仇阿卿的家法,事情并未了结,那仇阿卿还要找茬消遣他!可没想到,这个俏夜叉会来得这么快,伤口刚刚痊愈,马上就挨打,看这样子,仇阿卿是算准了日子,让他新伤复旧伤,永无痊愈之日!这婆娘的心够毒的!
“马大人救命!”步云飞黔驴技穷,只得大叫。他知道,马燧是绝不希望他身上再填新伤。
“别叫了!”仇阿卿悠悠说道:“我知道,马燧护着你,不过,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人家也听不见!钱公公,你还愣着干什么!”
那仇阿卿果然精明,不仅算准了步云飞伤愈,还专门挑了个马燧不在的时候,这顿针钳,步云飞是逃不过去了!
钱恩铭捡起针钳,叹了口气:“步先生,你就忍着点吧!”
范阳兵不由分说,把步云飞摁倒在地,就要扒裤子,却听仇阿卿喝到:“就不要打屁股了!把他上衣扒了!”
步云飞暗骂仇阿卿歹毒,要是打了屁股,旧伤加新伤,步云飞肯定走不得路,还可以躺在炕上享清福,仇阿卿这是要步云飞挨了打,还得伺候她!
渔阳兵答应一声,扒掉步云飞的上衣,抡起针钳,正要抽打,忽听一声娇喝:“住手!”
只见银瑶公主秦小小,出现在了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