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若虚这个酸秀才,跟在拔野古身边,更没有好下场!
步云飞原想一走了之,却又不忍心放着这两个糊涂虫不管。
步云飞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房兄,拔野兄,今天这事,也是咱们的缘分,步某就把话挑明了说!请拔野兄出去看一看外面有没有闲杂人等。”
拔野古答应一声,正要起身,房若虚喝道:“姓房的,你要调虎离山!”
“房兄,你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你看我能吃了你吗?”步云飞暗暗好笑,这个房若虚,在步云飞手里吃了一次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房若虚鼻子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拔野古,拔野古这才起身,在草屋外走了一圈,回到屋里:“外面没人。”
步云飞说道:“你就站在门口,如有人来,知会一声。”
步云飞对拔野古指手画脚,房若虚很是不满:“拔野古,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步云飞苦笑:“行了,都听你的!”
“好!”房若虚鼻孔朝天:“拔野古,你守在门口,如有人来,知会一声!”
“哥,你说的和恩人说的一样!”
“他是他说的,我是我说的,能一样嘛!”
“哦!”拔野古似懂非懂,站在了门口。
步云飞这才说道:“房兄,今天这事,令人匪夷所思,却是真真切切,今天房兄在般若堂挨打,固然是步某不对,诱骗房兄身陷禁地,可那些和尚出手伤人,却是事出有因,这件事,还要从三个月前终南山蓝伽寺说起……”
步云飞把库斯曼奴瞒着拔野古偷窃佛祖真身舍利,大慈恩寺知情不报秘密探访舍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房若虚如泥塑一般坐在草堆上,听着步云飞把话说完,却是一声冷笑:“姓步的,你这故事编的也太离奇了吧!”
“的确是有些离奇,”步云飞笑了笑:“不过,我劝你还是相信为好,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拔野古说道:“哥,恩人说的应该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们本来是住在客栈里,跟我们一起来长安的那三个吐蕃人和库斯曼怒一起,出去了一趟,他们刚一回来,库斯曼奴就催促我们赶紧动身出城,可出了城又不走大路,而是进了终南山,接着,就有人假扮狼群,在蓝伽寺截杀我们,现在想起来,一定是那些吐蕃人偷了佛祖真身舍利!”
步云飞说道:“房兄应该知道,吐蕃与我大唐在西域争霸已久,这些年来,西域诸国甘愿臣服我大唐,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大唐供奉佛宝。所以,吐蕃人一直想得到佛祖真身舍利,想用佛宝提升自己的政治感召力,与大唐抗衡!朝廷当然明白吐蕃人的心思,对佛祖真身舍利防范甚严,吐蕃人进入长安,都有朝廷的人暗中监视。所以,吐蕃人很难下手。库斯曼奴是波斯人,朝廷对他并无戒心,所以,吐蕃人就利用库斯曼奴偷窃佛宝,许以重金。这个库斯曼奴利欲熏心,竟然答应了,结果,东西倒是得手了,却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这件事太过机密,库斯曼奴只和那几个吐蕃人密谋,拔野古毫不知情。”
房若虚呆了呆,猛地跳了起来,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