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回老家下
“哎呦!啊……”一个提着砍刀的伙计很不巧的被楼梯上的杂物给绊倒了,砍刀的刀刃直接插入了他的肚子,“噗……”一股鲜血从深深的伤口里溅射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接连不断的惨叫。
“先去宰了羊在管他!”老板犹豫了不到三秒就当机立断的作出决定。
睡的迷迷糊糊的安科忽然间听到了惨叫声,急忙叫秋瑾起来,顺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在杭州搞来的左轮手枪。
不过安科刚刚起身,房门就直接被性急的车夫一脚踹开了。不过或许是顶门杠子太坚固的原因。房门竟然只飞了一半,另一半被顶门杠子留在了门上,飞溅的木屑从四周迸射而出,划伤了秋瑾姣好的面容。
”呜……“
”别出声!“安科从床上一跃而起,恰好一枪命中了车夫的眼眶,刚刚出膛铅弹带着巨大的动能直接把壮实的和牛一样的车夫的头盖骨给打了个粉碎,庞大的身躯也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那老板手上却只有一把剔骨尖刀,却是个搏斗经验丰富的主儿,直接飞起一脚,把安科的手枪踢了个脱手,另一个伙计则率先扑进了房间,掏出草绳打算把秋瑾绑起来。
秋瑾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肋差。一刀刺在了那伙计的手上,断掉了草绳。
成了空手的安科不过几秒就被老板逼得步步后退。就在他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安科竟然直接抓着柱子冒险滑了下去。
手上沾满血的老板可不敢一起滑下去,只得捡起安科掉在地上的手枪,丢掉尖刀,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
房内的秋瑾或许是和旧时空一样善使日本刀的缘故吧,竟然发挥出同自己身体极不相称的武力来,不过几秒钟时间,秋瑾竟然就使着一把肋差将那中等身材的伙计逼出了房间。
”呼!“又是一刀带着寒冷的剑气刺去,虽然再次扑了个空,不过那伙计马上就要摔下去了!不过高度紧张的秋瑾显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尸体。又是几刀挥去,那伙计只差半步就要踩到那倒在血泊中哀嚎的同伴了,”这女娃甚是厉害,若不踢将会去我岂不是要死在这里?“那伙计心下一念闪过,来了个扫腿,与平常人扫腿扫的是下盘不同的是,由于秋瑾个子太矮,那伙计直接扫上了她的腰部!
一条坚实的人腿带着点短促的风声重重的扫了过来。秋瑾虽然缩了下身子,不过还是被那条毛腿给擦了一下,这一擦可不打紧,整个人都被扫回了房间,肋差也被扫脱了手,在空中坐了几个空翻后恰好插到了秋瑾的手边。
不过秋瑾已经十分力气去了六七分,即使还有一把肋差也于事无补,还没待她做出个抱头翻滚的动作,那伙计便用尽全力扑了上来,此时的伙计早就没了原先的色心,而是恨不得要撕碎秋瑾-----这么生猛的女娃子谁敢要?
楼下的安科运气不错,避过了老板的好几枪,一头扎进了柜台,随手拿起一坛酒飞了过去。
却见那老板顺手一刀挥过,打碎了酒坛子,被那坛子里放射出了掺水白酒给迷了眼。条件反射似的擦了几下。
”好机会!“安科又举起一个酒坛子飞向了老板的面门。与此同时,安科的房间中心忽然传来了力拉崩倒之声。貌似是一块腐朽的地板什么的带着一坨重重的东西砸到了一楼来,不过半秒就传来了瓦罐什么的碎裂声,和酒坛子的破裂声交织在了一起。
老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衣服已经被碎片撕成了布条。脸上破了相,胸口和腹部也伤痕累累,但是胸膛仍然在剧烈的起伏着,
本来应当结果这黑心老板的安科却傻了眼:”我怎么杀死他啊?“
过了好几秒,安科才注意到了碎了一地的瓦片,他一眼扫过碎了一地的碎片,找到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瓦片,猛地对着那老板的喉头连续划了几十下。才结果了这贼子的性命。
安科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了二楼,却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房间的地板破了一个巨大的洞,由于光线的原因,并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只能听见越来越微弱的哀嚎声而已。
而他的女人,却瑟缩在了墙角,用惊恐的表情看着房间中心的那个大洞。
直到这时,安科的父亲才攥着一把防身的短刀,手忙脚乱的放下了顶门杠子,推开房门跑了出来:”怎么回事?“
安科看到自己的父亲此时才睡眼惺忪,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父子俩就这么呆呆的对视了几秒钟,安科才率先开口:”爸,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啊?我们两个差点被人害死啦!“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摸黑的拉出了被吓呆的秋瑾,收拾好了东西,从草堆里找到了打光子弹的手枪,安科一家堪堪躲过了一场劫难。
”爸,我们怎么离开这里?行李太多了。”
“坐马车,摸黑赶路。”安科的父亲低着头说。
”车夫已经死了。“
”废话,我来赶。“
安科瞪大了眼睛,”爸,你什么时候会赶马车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咱们先把东西搬上去。走远再说。“安科的父亲把最后一个箱子丢进了车厢,自己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捡起了之前车夫手上的马鞭,赶着马儿落荒而逃。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被族里面送出来闯荡,最早就是给人赶马车的……“安父的声音很快就被夜晚习习的凉风给吹散了。
安科一家经此事之后,从此再也没有在县城以外的小镇子歇过脚,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们每到一个县城,都直接住进最好的旅馆,塞上一块明洋让伙计给马儿喂足豆饼和干草,到了第二日四更时分便起,赶着马车奔向下一个县城。
经过了数天的车马劳顿,担惊受怕的日子,安科一行终于迎着落日的余晖回到了那久违的土围子。此时,那扇熟悉的铁皮包住的木门正在缓缓的关闭。
“开门啊!”安父跳下了马车。对着墙头的族人喊道。
上面的人扫了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有点苍老的面容:“是大叔子啊,把门推开!”
包着铁皮的木门又缓缓的打开了,马车缓缓的载着安科一家回到了故乡。
安父把两个女人送回了自己的老屋,提着各色在路上采买的礼物拜访长辈亲朋不提。经过了一番商议,安科钱生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不过让安科有点不高兴的是:“怎么要给族里人分上五成!”
“什么混账话,没有这些比你大几岁的族侄,你还想靠咱们几个守住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大明第一大银矿?”
“那是大明最大的银锌伴生矿……”安科纠正到。
“管他是啥子矿,没有咱们全族的力量你啥也挖不了!”
“咱们哪没出月钱?就不能去外面招人?”
“说什么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好好的白花花的明洋你去拿来雇外人,咱们自己人不可靠还是怎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