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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论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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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狄仁杰却又是一解。

本来四件大事,件件是大事,件件是善政,水利又衍生出来一些善政。太子监国多次,一直缄默少言,这一次颇有些象楚庄王,齐景公,无论象谁,都表明太子将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帝王。

有作为,又仁爱,又到了二十多岁。皇帝陛下身体不好,时常生病,连奏折都需要皇后读给他听,甚至索性让皇后代为批阅奏折。不是皇帝年老无用,病情拖着,已经不是刚继位时的皇上了。不比较罢了,一比较,皇上如何自处?

因此,得要有争议,有了争议,这几件事,看起来就不完美。不完美对太子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当狄仁杰将个中原委一说,李威啼笑皆非。

其实这样做,想得没有那么复杂,也不想有争议的。只是看到杨徐二人之死,心中不快,某种意义,二人是李威的未来准丈人,恼恨父亲做得太薄了,反击一下。

李威又开始关注火药,黑火药爆炸时威力很小的,所以称火药,一个是火药,一个是炸药,这中间有很大的区别。不过黑火药当作烟花爆竹,倒是可以。想提高威力,配方更要精确,以及更精纯的硝石与硫磺。询问了一下将作监与工部的官员,一个个莫明其妙,但有官员提醒李威,其中硫磺多用作药方,可以询问宫中的御医。

询问了一下御医,御医又说硫磺多用,硝石用得很少,皆是从民用所得,想要纯度的硝石不知,只知道士炼丹时,使用了大量的硝石,以及硫磺,甚至都是他们自己所配制。

李威呆了一下,才想起一件事,火药岂不正是道士炼丹时所发明的?也不能说发明了火药,只用来做烟花爆竹的,宋明同样有许多火药武器。不过对匠人的轻视,技术进步缓慢,才让西方人超越。

想到这里,再次来到大明宫。虽然说李治不重方士,可十分着重道教,只与李世民与李渊不同,李治将佛道二教摆在平等的位置。最好的炼丹道士,还是在皇宫,比如长安城中大明宫的三清殿。建筑气势宏伟大,也是大明宫中唯一一处从平地起筑高台的建筑物,里面就供养了无数的道士。有的精通“法术”,有的精通道家真义,有的就善长炼丹。

但无论道教还是佛教,总体来说,现在只是满足人们的一种向往,甚至某种意义上,也是教化百姓,并没有发展到干涉政治的地步,更没有什么国师天师,出现在朝堂之上。因此,李威到来,这些道长们都很惊讶。

李威说明来意,几个道长不敢怠慢,将几个炼丹的道士请了出来。李威看了看,点了其中一个岁数最大的道长,问了他的名字,回答道号叫清虚。李威这才询问硝石与硫磺的事。

找对了人,清虚立即做了祥细的解答。

硫磺在医疗上有很多作用,比如镇咳祛痰,消炎缓泻。不过无论是炼丹或者医疗,认为硫磺是金石之药,与砒霜一理,皆有巨毒。因此,在使用之前,用烧灼的形式伏一下,又叫伏火,使毒性失去或者减低。名医孙思藐在丹经中也刻意提及此事,用硫磺与硝石各二两,研成粉末,放在砂罐子里,掘坑与地平,一段时间后,掘起放在砂锅里用木炭炒。李威听得冷汗涔涔,估计那一个环节没有做好,否则这一炒绝对会出事。等烧不起焰火了,取入混合物。但这些炼丹家已经知道这三样东西混合后,会有剧烈的反应,用了一些措施,控制反应速度。

攀谈时还让李威了解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南北朝时候,北齐四面被围,形式困窘,又失去了火舌的来源,于是宫女想出一个办法,用柴棒沾上硫磺,放在火刀上划,可以划燃,名曰发烛。一度因为生活艰难,某些后妃们刻意经营发烛,改善生活。因此,提炼硫磺很早就在为之。只是关中硫磺产量很少,大多数在温泉与火山口才有,但有。清虚也有一套完善的提炼纯净硫磺的办法。毕竟想炼好丹,也需要各个材料纯净的。

硝石又叫土硝,产地很广,并且也知道将土硝,提炼硝酸钾含量很高的水硝之法。

准确说,黑火药各项技术,已经成形,离黑火药出现,只隔着一层窗户纸。比李威想的还要乐观,李威这才开口,说出自己的请求。当然,不能在三清殿试验,弄不好让三清殿出现火灾,又要招惹口舌。还有,试验时量不能太大。虽然威力小,可只要量足,炸死人,还不成问题的。又再三警告,不能接近火源等等。

总之,李威心情大好,还饶有兴趣地参观了一下清虚的炼丹过程。又发现了清虚所用的两个小炉童竟是两个十三四的少女,长得眉清目秀。不由多看了一眼,心里在猜测这个牛鼻子,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女童。

两个小姑娘正在用扇子扇丹炉,让他看得不好意思,扇子都扇偏了。

……

算是新政,可是冰火两热天。

新粮仓反对的人很少,而且就近运粮,节约了大量开支,又让百姓少了许多徭役,甚至因为朝廷出了重资,阻止了粮价下滑,爱益的人多,受害的人少。又不是谋利,上下一片赞成之声。

可是几个蕃市引起的弹劾比较多了。李威倒是听到另一种声音,原来唐朝立国之初,战争很多,又因为突厥强大,西域以及灵武之地,有许多落在突厥人手里,战马一直不足。所以下令禁止贩马。这些年,这条禁令松驰,不是经商的百姓都不知道此事。直到这道诏书下达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大型牲畜是禁止私人贩卖的。

儒生们十分反对,认为朝廷是夺利。可百姓都很是赞成,边塞的胡人将马牛羊当饭吃,放在中原多好。别的不说,就说长安郊外,多少户人家合伙养一头大牲口,都当作了宝贝。马牛可以用来耕地,骡子与骆驼可以用来拉货。一旦放开,价格会下跌,也是便民。只可惜北方放牧的是黄牛,江南迫切需要的水牛依然很罕见。

到了海市与出海,老百姓不懂,一个个缄默不语。但大儒们反对的人更多,远远超过上次议授几个商人爵位之事。商人自己表现同样不是很热烈,对海外的种种不熟悉,虽然也看到听到一些胡人与大食人靠丝绸之路与海运赚了许多钱。然而对大海陌生,怕有风险。又是为新渠筹款的,出的钱少,得不到名额,出的钱多,自己又拿不出。能拿出的又不想谋这个财,居然僵持下来。最主要是看到众儒群情激愤,那个所谓的岛主,只是虚衔,连一个正式的品阶也没有。朝廷又制订了许多框架做了限制,让许多人打退堂鼓了。

询问的人有,有动向的人却是很少。

这让李威感到郁闷。

秋天又深了一分,风一吹,已经听到沙沙的落叶声。

李威正在崇文馆,听大儒们讲解经义。策划是他的,具体执行,不管了。再说,也吵得狠,不大想听。于是继续代父亲“监国”,甚至有意识尝试批阅一些奏折。但也感到自己还是有缺陷,因此,批阅得不多,多是以学习为目标的。有时候也回到东宫,甚至继续在崇文馆学习经义。

这也是身体慢慢强壮起来,精力好了。换作前年的身体,绝对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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