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河县的纳税大户,涉及地产开发与矿业开发、商业开发等等。”金满堂瞧了瞧陈长安的反应,见陈长安似乎对这个简陋的答案不满意,金满堂干脆把心一沉,直切核心:“南宫文静很漂亮,31岁,父母都是山村贫农。”
这话一出,信息量瞬间被拉爆。
一个从大山沟里走出来的女孩子,父母也帮不了她什么,年仅31岁,怎么摇身一变成为南宫集团的董事长?
怎么强悍成靖河县的纳税大户?
在官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的陈长安,随便一想便皱起了眉头,很漂亮!这三个字就是关键。
用文科生的话来讲,酒色财气,这四个字永远都是文学界的主旋律。
而文学就是人学。
其它事就不用再讲了,在人类这个族群里,分为男人和女人,不男不女都被社会偏见统称为人妖。
人类社会的主体,主要是男人和女人。
财和气是男人的脊梁骨,酒和色是女人的韭菜刀。当韭菜刀和脊梁骨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个啪啪作响的故事。
陈长安又问金满堂:“南宫文静的背后,是哪尊大佛?”
这个问题必须问,纵观靖河县的上上下下,最大的父母官是吴瑞文。
当年,吴瑞文曾是杨敬林的秘书。
陈长安也曾跟吴瑞文聊过“良禽择木而栖”的故事,在陈长安的眼中,吴瑞文是个很爱惜羽毛的人,做事不会不计后果。
“她背后的大佛是谁,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她在靖河,咱在吕州,中间隔着五十多公里的距离。”
金满堂摆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仿佛真的很无奈。
一双眼睛洞若观火的陈长安,显然看出了一点端倪。但陈长安没有继续追着金满堂刨根问底,谁都有不想得罪的人,没必要强人所难。
金满堂忽然又道:“陈市长,现在这事闹得这么大,依我之见,还是让瑶安扶贫基金会把那五千万转给李明珠比较妥。只要李明珠不再上访,这事便可以翻篇。我不是替南宫集团说情,主要是怕瑶安扶贫基金会受到牵连。”
这话的潜台词,意思就是说怕韩思瑶受牵连。
说白了就是一种马屁。
陈长安似笑非笑地回道:“就算韩思瑶是我的老婆,如果她真的侵吞了五千万善款,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陈市长,您这是何苦。”
金满堂突然又像受了莫大的打击似的。
他哭笑不得地劝道:
“我是民政局的一把手,在过去这几年,没有谁比我更清楚韩会长为我市的扶贫事业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管是教育扶贫还是孤寡扶贫,韩会长都是奔走在第一线,风雨无阻。她自己本身就患有乳腺癌,但她心里依旧惦记着别人的疾苦。”
“就算韩会长真的犯了错,我相信她也是无心之失。”
“希望市里能保就保。”
“我不是因为韩会长是你的夫人我才这么说,而是希望大家能对社会公益人士多点宽容,别让人寒了心。”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轰隆一声击中陈长安的脑袋。
令陈长安当场震懵!
但震懵陈长安的并不是金满堂据理力争的态度,而是“乳腺癌”三个字。身为韩思瑶的丈夫,陈长安蓦然发现自己一直处于严重失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