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刘表见此微微皱眉,在刘表示意下,刘磐单骑向前,直奔鲁阳城前,向贼军邀战。
“某乃山阳刘磐刘鹏举,贼将可敢出城一战。”
谁知回应他的,却是城头的一蓬箭雨。
哪怕离他最近的一支箭,也还有十步之遥,但着实把刘磐恶心得不行。
是以刘磐开始破口大骂,只差把张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
城头黄巾头领张成,不屑的撇撇嘴,随即言道。
“严守城池,不得出战。”
在众人躬身应诺声中,张成转身回到阁楼中歇息去了。
刘磐谩骂片刻,见无人回应,也只得悻悻而归。
刘表见此,宽慰一番,随即又令军中派遣百十人擅长骂战的士卒,到鲁阳城前轮番骂战。
而这百十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似刘磐那般顾及颜面。
那可是什么污言秽语都用上了,就连张成以及张曼成他们十八辈祖宗都给一一问候了个遍。
那可真是把张成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碍于官兵军势浩大,且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以也只得忍气吞声,只当作听而不闻。
直到临近正午时分,官军回营,张成的耳朵总算清静了一会儿。
正午之时,刘表大营与鲁阳城中炊烟袅袅,各自埋锅造饭。
而鲁阳豪族李氏宅院的密室之中,一众鲁阳豪族族长尽皆隐匿而来。
“李兄,十万火急的召我等前来,是谓何事,若被黄巾贼寇发觉的话,我等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啊。”
一名张姓族长颇有些埋怨道。
原来李姓豪族族长名唤李阳,而张姓豪族族长则名唤张山。
这时密室暗门再次打开,樊氏樊杰与一名武将,领着两名身披铁铠,一手持盾,一手持环首刀的甲士走进密室。
两名武士眼神一扫,众人只觉寒毛直立,顿时噤若寒蝉。
众人正惊惧、惊疑之时,这时李氏族长李阳开口言道。
“乃是樊兄让李某代为召集众人,想必官军今日之声势,大家也都有所耳闻了。”
“樊氏本已避居乡里坞堡,大可高枕无忧,念在我等具是乡党,有心搭救。”
“日前密见朝廷官长,若是我等能破敌立功,过往从贼之事,可既往不咎。若功绩显赫,也定当上表其功,不吝封赏。”
众人闻言,忙向樊杰拜谢,同时眼神看向那名武将及那两名甲士,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樊氏早已避居乡里,此番带的这两名甲士入城,莫非这是朝廷官兵。
这时张姓族长张山朝着樊杰与那名武将拱手施礼,开口言道。
“非是我等不愿为国尽忠,目下我等这几家,就算是老少爷们儿加一块儿,也敌不过这五千黄巾贼寇啊。”
这时樊杰闻言一笑,不做置评,却是为众人介绍起身旁的武将来。
“此乃朝廷官长刘公帐下军司马于禁于司马。”
众人闻言,果真如此,是以齐齐拱手施礼。
于禁微微点头回应,却是并不言语。
这时樊杰又道。
“诸位观这两位甲士如何?”
众人闻言,有些惊悸的看了看那两名杀气逼人的甲士,随即尽皆忌惮的回应道。
“真虎狼之士也。”
樊杰见众人神情,颇为满意,于是再次开口言道。
“朝廷官长乃南阳校尉刘表,刘公乃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刘公乃士林魁首,“八及”之一。”
“而刘公帐下不算其他士卒,单单这等甲士,就有数百,而且还有数千骑兵,诸位此刻可还觉得黄巾贼寇势大么?”
“此外黄巾贼寇大部,自有刘公应对,而此次入城,刘公更是派遣百名甲士,助我等成事。”
“到那时两军交战之时,我等不管是在城中生乱亦或攻陷一、两处城门,都大有可为,诸位现今可还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