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接旨!”
周遇吉接下了皇帝让他去南直隶任巡防营守备的旨意。
这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直接逐出近卫镇的战兵序列。
“哎!还不如像郭牧他们一样被直接贬为战兵呢,至少还能上阵杀敌。”
周遇吉叹了一口,腹诽了起来。
卢象升这时候则出现在他面前,说道:“你不必唉声叹气,皇爷这样做自有深意。”
周遇吉瞅了卢象升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候,周遇吉的直属镇抚兵武大柱见此不由得喊了一声:“将军!”
“什么将军,喊老子守备!”
周遇吉说了一句,就离开了近卫镇步兵第一营的营地。
接下来。
周遇吉便不得不收拾东西去南京上任。
而卢象升则被朱由校任命为代理游击,同时继续兼任第一营总训导官。
朱由校这样做的确是有深意,目的就是想派一个可靠干将先去南直隶管巡防营,以发挥巡防营在南直隶的作用。
……
“光公,看邸报了吗,袁公这才任辽东经略不到半年,就直接斩获虏酋上万,收复铁岭、开原等地!”
保定知府黄尊仪对光时亨说了起来。
光时亨点头:“自然是看了,当年,熊廷弼任经略时,不是说虏贼势大难制,而官军各部难以齐心,派大军主动进剿只会再出现萨尔浒之败吗,怎么人家袁公任经略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派大军进剿,反而没事,甚至获得大捷,直接斩首万级,这是熊廷弼任经略时的斩获能比的吗?”
“可不是,很明显,当年袁大来(袁应泰)袁公之策略明显是对的,我大明辽东之地兵多将广,精锐边军达二十万,若主动进剿东虏,自会势如破竹,平定建州之贼!可偏偏,朝廷因方贼把持朝纲,而只信熊廷弼之言,畏敌如虎,以至于到现在新任袁经略主动进攻,才使我官军获得大胜,令虏贼胆寒,可惜,袁公,本是颇有韬略之人,如今却只能在陕西屯田兴修水利!”
黄尊仪感叹了一句。
光时亨也跟着叹气。
两个并不懂军事的地方文官与朝堂上许多对朝政不满的官员一样,借着这次辽东的事发表着不同的言论。
……
“朕听说,现在朝野内外有人又开始议论,说熊廷弼能为不足,还说当初那些因参劾熊廷弼而被治罪的人没有错,而且还为其鸣不平起来,怎么,按照他们的意思,是朕当初识人不明了吗?”
而因为这种言论,朱由校特地在新设立的五军都督府新设的枢密院廷议上说起此事来。
朱由校说着就不怒自威地道:“简直是狗屁都不懂!袁可立任经略时的辽东和熊廷弼任经略时的辽东,局势都已经不同,这能一样吗?!可以说,没有熊廷弼的积小胜以削东虏之势,就没有袁可立这时候用机巧而获大胜的基础,所以,熊爱卿,但请放心,朕不会质疑你的能为。”
“臣愧对陛下信任,陛下知遇之恩,臣万死难报!”
出席廷议的熊廷弼颇为感动地回了一句,并跪拜在了朱由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