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阵没有那么简单,人数有的时候就是一个数字。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纵使对方有十万大军,朝廷只有两万大军,若能埋伏设计,乱其心性,必然会使得对方十万大军不攻自破。
若是两军交战,谁的人数多谁就赢,还要那兵法作甚?
“不知可否将清水河的水引来,使得清水河之水倒灌,淹没了这群盗匪。”张须驼面带冷厉。
慈不掌兵。
两军交战无奇不用。
“难!”秦琼摇了摇头:“我曾经观测过清水河水势,比此地低了足足三个水位。”
“若对方能再退三十里,可以引五虎闸的水,将其化作饺子全部都喂鱼。”韩擒虎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指向了十里外的一座山川:
“此处水脉勾连长江,汇入清水。然后直奔辽海。若将其勾连清水河的支脉堵上,那么此条河流便会改弦易辙。再叫对方退三十里,到时候河水改弦易辙之后,自五虎闸便可直冲对方营地。”
“叫对方再退三十里谈何容易。”张须驼愁眉苦脸。
朱拂晓坐在一边,参悟着魔法禁咒,听着众人议论。
就在此时,天边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朱拂晓手中。
拆开鸽子上的书信,朱拂晓不由得愕然:“情况有变,佛门与道门怎么又闹起来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宇文成都押送徐元朗与严嵩、朱璨,一路上顺着水路,向着洛阳城而去。
至于说盗匪半路截杀将三人救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
徐元朗与朱璨才刚刚兵败,麾下大军便被各路反贼瓜分,成为了自己麾下的势力。
去半路截杀朝廷官差,将几人救回来,怕是做梦。
才到洛阳码头,就见宇文化及面色阴沉的走来,看着船头低头耷拉脑的宇文成都。
“爹!”宇文成都上前道了句。
“你这回可是惹了大麻烦,怎么就这般遭人算计?忒不争气!”宇文化及忍不住气的骂了一声。
“谁能想到那风水大阵竟然如此邪门,就连龙珠都镇压不得。”宇文成都嘀咕了句。
“还敢顶嘴。”宇文化及怒叱一声,然后自身后的马车上拿下一捆荆条:“负荆请罪,去午门前亲自向陛下谢罪。此次天子震怒,你若不拿出诚意,消了陛下心头这口恶气,前途怕是完了。”
宇文成都看着地上锋锐的荆条,不由得眼角抽搐,嘴唇动了动:“爹,会不会太狠了?”
“要前途不要?”宇文化及冷着脸道。
宇文成都见此无奈一叹,只能扯下身上盔甲,然后将那藤条背负身后。
霎时间宇文成都肌肤被刺破,脊背一片模糊,每一步走出都犹若是千刀万剐。
“不许用罡气,不许运转武道劲力。”宇文化及叮嘱一声,然后驱赶马车离去。
感受着背后的疼痛,宇文成都鬓角冷汗留下,然后一步步的向着午门走去。
殷红的鲜血顺着脊背流淌至脚跟,然后顺着脚跟打湿了脚掌,一步一个血脚印,疼的宇文成都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禾云楼上
临窗一角
李淳风与袁天罡正在下棋
“宇文成都为了消解陛下心头之恨,这回可是下了血本,就算有龙珠吊着体内生机,也免不了丢掉半条命。”袁天罡看向远处热闹的人群,还有低头步履蹒跚的宇文成都。
“苦肉计而已,但偏偏陛下就吃这套,谁又有什么办法?”李淳风落下一枚棋子:
“师兄,非要如此不可吗?”
“此事已经不是你我能控制的。天下就这么大,老君观与青牛观的香火不断扩张,冲突在所难免。纵然是有你我不断约束,但下面弟子门人各自夹杂私心,老君观与青牛观终究要做过一场。”袁天罡看着棋盘,头也不抬的道。
“你欺负人。”李淳风闷闷的道:“天蓬号称天下第一宗师,谁是他的对手?”
杀完敌人杀盟友,杀完盟友杀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