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球表面并不光滑,可是铭刻着一道道天然纹路,就像是杨梅的表面一样,无数的细小纹路组成的颗粒。
“好奇怪的珠子。”朱丹诧异的道了声:“哥,似乎有人在这颗珠子里和我说话。”
“莫要理他。这颗珠子内封印着一个魔头,你若听信了他的话,将它放出来,必然会有危险。你只管将他当成耳旁风就是了。”朱拂晓吩咐了句。
他知道是那蛟龙的真灵,借助龙珠的力量,将自己一点点微弱的意识传递出来。
这一点微弱的意识毫无威胁,除了能传递话语之外,再无任何用处。
“这颗珠子如此危险,我可不敢留在身边,哥你还是收回去吧。”朱丹面色苍白,有点害怕。
“莫怕,这颗珠子虽然危险,但却也可以保护你。只要你莫要理会那龙珠内的话语,对你来说并无危险。”朱拂晓揉了揉朱丹的脑袋:“这颗珠子十分贵重,你平日里随身装在身上的锦囊里,万万不可轻易示人。”
这可是龙珠啊!传出去江湖只怕要血流成河。
可惜他有圣杯在手,龙珠对他毫无用处。
他的手中还有一颗龙珠,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嗯嗯,朱丹听哥哥的。”朱丹连连点头。
安置好了朱丹,朱拂晓干脆在洛阳城内买个宅子,又雇佣一大批仆人,在翰林院附近安置了家业。
朝廷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洛阳,朱拂晓此时反倒是清闲了下来。
宇文成都去征讨瓦岗,杨玄感办理着自家老子的丧事,所有权贵子弟没有时间来找他的麻烦。
“杨素的尸体,或许可以利用一番。”朱拂晓略做沉思,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但眼下还不是出手的时机。
七天之后,武士彟回来了。
“朱公子,好久不见。”
朱拂晓在洛阳城的府邸内,武士彟提着礼盒,登门拜访。
“是有些时日不见,东家近来可好?”朱拂晓笑着迎接,将武士彟引入门内。
“你在洛阳城闯下好大家业,翰林院附近的房子,寸土寸金,老夫我祖上历代累积,也不过是买了一栋而已。你这三进的院子的,定然不便宜吧?”武士彟打量着整个院子,露出一抹好奇。
“是不便宜,足足花了万两银子。”朱拂晓叹了一口气:“是前朝一个尚书的宅子。可惜,这座宅院内没有活水。”
“能买下这三进的院子便是造化,你还想要活水,简直是美得你。”武士彟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只是这院子有点空荡。”
二人来到大堂,武士彟道了句。
确实是空荡,朱拂晓的院子,只有两个老妈子和一个五十多岁的更夫。
唯一的生机就是那老妈子与更夫的孙子、孙女,也被带来一同居住,也算是给朱丹有个玩伴。
“朱公子请我来有何事?”
双方落座,老妈子上了茶水,武士彟看向朱拂晓。
“我要买禾云楼。”朱拂晓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你可知道禾云楼作价几何?一日多少受益?”武士彟看着朱拂晓,静静的喝着茶水,他知道朱拂晓绝不是空口白话,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自然知道。”朱拂晓道了句。
“那你还要买?我那酒楼,至少是你这三进院子的十倍价钱。”武士彟看向朱拂晓:“你哪来的银子?”
“东家请看此物。”朱拂晓自袖子里掏出大白纸,递给了武士彟。
武士彟接过白纸,不由得一愣,上下打量了许久后,才面色惊疑不定的道:“这是纸?”
“写字用的纸。”朱拂晓道了句。
“不可能!这般纸张、色泽、韧性,前所未见。只怕大内深宫的御用,也及不上这纸张的万一。这种纸张,简直是闻所未闻!”武士彟断然否决。
朱拂晓笑而不语。
“你造出来的?”武士彟看着朱拂晓,然后似乎是肯定的道:“必然是你造出来的,若外面有消息,我早就听到了。”
“于你这纸张比起来,外面的纸张都是狗屎!”武士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