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勋贵子弟就算抓破脑袋也想不到,竟然是朱拂晓做的手脚。
至于说呼风唤雨?
对于朱拂晓来说是很难,但在翰林院呼唤起一阵小雨,还是不难的。
尤其河洛大阵如今已经笼罩整个中土,天地间的水汽异常活跃,反倒是相助了朱拂晓的施法。
朱拂晓也绝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误打误撞,将所有考生买答案的计划给搅合了。
众位勋贵子弟看着案几前的文书,恨得牙根痒痒,整个人抓狂至极,恨不能直接一头撞倒。
外面的各位权贵大佬也绝不会想到,所有勋贵子弟竟然全军覆没,答出来的题竟然全都被朱拂晓给搅合了。是以没有第二次往考场内送题目,而白鹭书院已经被封锁,里面消息是绝对传不出去的。
一个微妙的误会,就此形成。
第三日晌午,朱拂晓对着巡考的士兵喊了句:“我要交卷。”
有士兵过来,将朱拂晓的试卷糊名装好,然后送出了翰林院,直接送入了奉天殿。
此次科考的评选之人,由虞世基与裴矩二人主持,再有白鹭书院的院长牛夫子、太子杨昭、薛已监考,全程监督,绝不会给人顶替、改名、换试卷的机会。
朱拂晓出了书院,然后面带笑意的直接回到山中,收拾行囊然后带着小妹去摆放王晖。
三年苦读,该是告辞的时候了。
未来自有前程。
“天蓬考得如何?”王晖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朱拂晓。
“若无意外,我必定登临甲榜。”朱拂晓笑着道。
“那便好,我也算是不负故人所托。”王晖拍了拍朱拂晓肩膀:“你性子太过于执拗,日后下了山,还需圆滑变通一些。”
“多谢先生提点。”朱拂晓道了句谢,然后将手中美酒递上:“此乃学生的一点心意。”
“日后自有相见之日,天蓬且去吧。”夫子面带笑意的接过酒坛,然后吩咐朱拂晓离去。
朱拂晓牵着朱丹的手,一路向白鹭书院外走去。
“哥哥,咱们去哪里?是要离开白鹭书院了吗?”朱丹看着白鹭书院,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是呀,咱们兄妹要开启新的生活。”朱拂晓摸着朱丹脑袋,然后领着朱丹向洛阳城外而去。
他在洛阳城外有小筑,只等金科登顶,到时候便可突破魔导士的境界。
到那时,又是另外一个天地。
魔导士,关键在于一个‘士’字。
士族!
贵族也!
到了魔导士,那就是登堂入室,已经算得上是魔法中的贵族了。
在凭借圣杯为引,很多大规模的术法,已经可以尝试着推演。
朱拂晓满脸笑容,众位勋贵子弟此时汇聚在滕王阁内,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全都砸了!
考场中所有勋贵子弟全军覆没。
这等消息一经传出,所有洛阳城的五姓七宗管事都懵了,有没有那么巧合?
刚刚写完答案,刚刚将答案吞入肚子里,恰巧来了风雨,打湿了所有人的试卷?
“朱拂晓那狗贼当真是好运道。”柴绍恨得咬着牙齿:“真真是可恨。”
裴宣机看向杨玄感:“大公子,你莫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的答案?故意洗刷咱们呢?”
“简直哔了狗了!”杨玄感面色苍白,比吃了狗屎还要难受。
谁能想到,自己竟然成全了朱拂晓?
谁能想到,自己当时脑子一抽筋,所有抽出来的题目,竟然当真是那天子设下的考题?
此时杨玄感亲自成全了对手,比吃苍蝇还要难受。
“邪门!简直邪门到了极点!”杨玄感猛然站起身:“朱拂晓此时必定暗中笑话咱们呢。这小子简直太邪门了,决不能叫其登临金榜,否则本公子日后就是天大的笑话,成为天下笑柄。”
说到这里,杨玄感自手中抽出一份文书,递给了裴宣机:“裴兄,你将这份文书递给老大人与虞世基。”
文书上书写的乃是当日朱拂晓在白鹭书院的问答,陈述勋贵之利弊。
朱拂晓的一言一行,记述的清清楚楚。
“诸位老大人不屑于对付朱拂晓,但现在朱拂晓即将成了气候,只能舍下脸面,请诸位老大人出手了。”杨玄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