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掌握魔法之力,但魔法之力也是有破绽的。他还不能硬钢门阀世家,还没有那种左右天下大势的实力。
表面上隐忍退让,暗地里找回场子,难道不香吗?
“慢着,坐了我的位置,难道就这么算了?”杨玄感眼中杀机流淌,恨不能此时直接一拳将朱拂晓锤死。
但理智告诉他,自己决不能出手。
这里是白鹭书院,有宗师坐镇,众勋贵子弟能进入白鹭书院,已经是各方博弈的后果,哪位宗师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要是自己此时出手,只怕会彻底惹爆哪位宗师,到时候大家谁也下不来台。
但绝不代表此事就能善罢甘休。
“怎么?大公子还有事情?”朱拂晓脚步顿住,转头看向杨玄感。
“你这种贱民坐过的桌子,本公子岂能在坐?跪下磕头道歉,然后去叫人给本公子搬来新的桌椅。”杨玄感看向朱拂晓,目光里满是嘲弄。
“杨公子,你有病!得治!”朱拂晓很认真的看着杨玄感。
此言落下,大堂中一片寂静,气氛死一般的压抑。众位寒门弟子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俱都是不敢言语。
“咯吱~”杨玄感面色冷酷,袖子里双拳紧握,周身衣衫无风自动,气机开始鼓荡,面色上升起一抹红色。
“拂晓,休得对大公子无礼。”裴不尦连忙道了句,然后搬起身前的桌椅:
“大公子息怒,朱拂晓乃是平民,不知公子威严,还请公子恕罪。角落里那座椅尚未有人用过,我为公子换来。”
裴不尦搬着桌椅,李建成拉扯着朱拂晓,三个人一路来到后座,然后置换了桌椅。
杨玄感看着身前崭新的桌椅,再看向朱拂晓,一双眼睛里露出一抹怒火:多少年了?
多少年没有人敢和自己这般说话了?
权贵与权贵也是有差距的。
他老爹杨素都要造反了,都快要能与当朝天子抗衡了,他杨玄感的地位比之大隋太子杨昭,也绝对不差。
但是现在他竟然被人当面打脸了,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所有大隋最顶尖权贵嫡子的面。
“红尘三侠不过是废物,区区一个朱拂晓都杀不了。”杨玄感目光里露出一抹阴冷。
但身为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此时决不能在继续纠缠下去。
他又忌惮哪位宗师,不能出手将朱拂晓打杀,此时在和朱拂晓这贱民纠缠,不过是打自己的脸罢了。
就像公司里的领到,越是大领导就越好说话。大领导从来都不训斥普通员工,而是训斥普通员工的主管员工。为什么?
就是怕这种情况,万一遇到不知深浅的二愣子,将你顶的下不来台,岂不是威信全无?
难道大领导还能亲自下场和小员工撕逼不成?
“呵呵,既然知道你在白鹭书院,那可就好办了。”看着朱拂晓的背影,杨玄感心中冷然一笑:“想要科考?问过我了没有?”
“大公子息怒,岂能和这般田舍翁见识?”
“大公子切不可与此人置气,免得丢了身份。”
“……”
众勋贵子弟见此纷纷开口,给杨玄感顺着台阶下的机会。
杨玄感闻言深深的看了朱拂晓一眼,然后大袖一挥,坐在了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没过一会,脚步声响,却是夫子来了。
来人朱拂晓熟识,正是当初袁天罡为其引荐的:王晖。
白鹭书院副院长之一。
“学生见过夫子。”
此时不管勋贵子弟,还是平常书生,俱都是起身恭敬一礼。
“都坐吧。”王晖面色平淡的扫过了场中众人,然后将目光看向了角落里的朱拂晓,面带满意之色的点点头:“今日讲论语第六篇。”
王晖身为当世大儒,确实有本事,论语讲的精细入辟,朱拂晓听的如痴如醉。
至于说那众位勋贵子弟,此时趴在桌子上,或者是睡觉,或者是摆弄一些小物件。
台上王晖对众位勋贵子弟的作为视若无睹,只是继续宣讲经文。
勋贵子弟来这里不过是过度罢了,并不属于白鹭书院的弟子,用不着花心思。
况且,勋贵子弟也不是他能得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