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阎埠贵家住得还算开心,每天早晨三大妈就早早的起来把饭做好了。
吃完饭,连碗都不用刷。
当然,用的是李东来家的棒子面。
不过现在李东来每月工资110.5元,也不算太在乎。
医务科的工作和李东来预想的一样,相当的轻松。
将近三天时间,只处理了一件‘医务纠纷’桉件。
最后查清楚还是误会一场。
日子就这么在平澹中过去了。
直到周末,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床头,李东来还躺在床上睡懒觉,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呻吟声。
“哎吆,疼死我了,老太婆,你轻一点吧。”
“疼,你现在知道疼了?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会受伤?”
...
呵,阎埠贵一位老教师,还学会跟人打架了?
真稀奇。
李东来推开门走出去,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阎埠贵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着血渍,右眼眶乌黑,跟中了面目全非脚似的。
破眼镜本来已经断了一条腿,现在另外一条腿也断了,只能用绳子挂在脖子上。
“三大爷,您这是碰到劫道的了?”李东来开玩笑道。
“嘶...吸熘....嘶...”阎埠贵白他一眼,“你猜的还真准,就是碰到劫道的了!”
李东来瞪大眼睛,这年头还有人敢劫道,活的不耐烦了?
他提醒道:“那你怎么不报告给派出所?”
“我想着那几个小伙子只是一时冲动,一旦被抓进派出所,关进笆篱子里,那一辈子就完了。”阎埠贵讪讪的说道。
对于阎埠贵的解释,李东来是一点都不相信。
在京城,遇到歹人找警察的概念已经深入民心。
就连朝阳大妈看到形迹可疑的人,都会去居委会报告。
被抢了,竟然装作无事发生,这明显很可疑嘛。
果然,正在给他涂抹红药水的三大妈看不下去了。
劝道:“老头子,东来又不是外人,你就跟他说说。”
“你挨打这件事不算大事,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以后不能去收废品了,那麻烦就大了,咱家还指望着你赚的那点钱过日子呢!”
阎埠贵犹豫片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阎埠贵并不是捡废品,而是收废品。
他把从居民家里收来的牛皮纸,书本子,酒瓶子和破铜烂铁清点打包后,卖到废品收购站,从中赚取利润。
京城收废品的,大多已经划分了地盘,领头的是几个青皮。
以前阎埠贵步行收废品,收不了多少,那些青皮也不在意。
现在他鸟枪换炮,骑上自行车了。
好家伙,有时候运气好的话,一次能收几百斤废品。
这不是虎口夺食嘛,那帮子青皮就不愿意了。
拦着阎埠贵把他揍了一顿。
一百多斤纸板子,酒瓶子,破铜烂铁都被抢走了。
连刚买的自行车也没放过。
要不是见阎埠贵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那帮小子非把裤子给他扒下来不可。
这一次,阎埠贵的损失可谓是非常之大,却不敢报警。
原因很简单。这年头收售废品本质上也是一种投机倒把。
真要是认真起来,可是要蹲笆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