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凡和流浪汉们来到仓库的里面,田小凡刚走进仓库,便迫不及待的停了下来,对这些流浪汉们问道:“好了,现在到了不可能有人会听到的地方了,你们可以说了吧。”
这些流浪汉们围在田小凡身边,一个个的表情严肃,都互相看着,似乎是在决定有谁来说这件事。
最终站出来说话的是那个田小凡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第一个和他搭话的老者。
“一切都由我来说吧。”那老者佝偻着腰,走路有些颤颤巍巍的,对田小凡说道:“田神仙,我们知道您通天晓地,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您问我们这些事情,是想考验我们吧?”
对于田小凡来说,在这里发生了命案这件事,流浪汉们确实没能瞒住田小凡,但是至于说杀人的是谁,被杀的人又是谁,田小凡却不能了解的这么详细了。
田小凡看着这位老者,冷冷的说道:“没错,我的确是通晓些算命的本事,但是毕竟我不是真的神仙,有些事情我能算得出来,但是我的能力有限,还有的事情是我没法详尽知道的,所以我才要问你们,比如说这里现在的状况。”
田小凡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看得出来这里死了不少人,但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瞒你们,我确实是看不出来,你们只有如实告诉我,我才有办法帮你们度过眼下这难关,你们现在自身的处境,不用我说,你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
田小凡对这些人如实相告,并不是代表他真的就是站在这些流浪汉一边了,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一种心理战术,田小凡的师父教过他的相人之术中,有说过想要让别人对自己说实话,要先以气势和地位将对方压倒,然后再以亲切和平等作为诱饵,让对方认为自己和他站在同一个立场,以此拉近关系,这样对方就会不问自答说出自己想要听到的实话了。
田小凡先是用相术让这些人相信自己的本事和能耐,在气势上和立场上盖过这些流浪汉,成为他们尊敬和敬仰的对象,但是只有敬畏却不能完全征服所有人的,现在田小凡说自己有所能有所不能,就是让自己本来在这些人心中神话了地位降到他们身边凡人的位置,这样就让田小凡对这些流浪汉们显得更加亲切,无形之中让田小凡在这些流浪汉们心中变得更加值得信赖。
田小凡的这一套做法果然奏效,那老者听到田小凡这么说,似乎是更加信任田小凡了,他不禁哀叹一声,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语气悲凉的说道:“说起来,这都是作孽啊。”
那老者便开始一五一十的把从老钩子给他们下毒,到土娃偷来“解药”救了他们,再杀死老钩子一帮人,然后再到又如何杀死刚哥一帮人的事都给田小凡说了一遍,只是这些都不算是骇人听闻的,后面还有令田小凡听了更为震惊的事实。
那老者说完土娃如何杀死刚哥的事后,继续说道:“岩哥杀了刚哥那帮人以后,我们就把刚哥那些人的尸体埋在了这仓库的后面,后来岩哥说他要去找十四少谈判,说是要从十四少那把刚哥的地位接管过来,让我们跟着他一起沾光,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杀了十四少,哎……”
老者哀叹一声,接着说道:“不过就在岩哥临走之前,他又干了一件让我们都胆战心惊的事,他杀老钩子,杀刚哥,我们虽然都有些害怕,但是我们还是帮了他一把,毕竟那些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他们该死,可是接下来岩哥干的事,让我们都觉得岩哥这个孩子,似乎……”
老者说到这,语气迟缓了起来,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田小凡见状,对老者说道:“没关系,你说吧,虽然我是你们岩哥的师父,但是说起来,他干了杀人这么极端的事,我不可能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说话的,更不会因为你说了他的坏话而责备你们,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那老者听田小凡这么说,似乎稍微放下心来,他接着说道:“岩哥杀那些畜生,我们只当是他为民除害了,可是后来在他临走之前,居然说是还要杀人,而这次他要杀的,居然是那些被刚哥和老钩子他们残害过的孩子们。”
田小凡听到这里也是大为惊愕,他禁不住打断了老者的话,急迫的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还要杀那些已经残疾了的孩子们?”
“哎……”那老者哀叹一声,说道:“就因为他们是残疾了,所以岩哥才要杀他们啊,岩哥说像那些被刚哥和老钩子们残害的眼瞎断手断脚的小孩们,因为变成了哑巴,连叫苦都叫不出来,活着也是遭罪,不如让他帮这些孩子们了断了,也算是让他们早点结束这痛苦的生活,早点去投胎重新来过。”
田小凡听了这老者的描述,心中大为惊愕,本来田小凡听到土娃杀了老钩子和刚哥这两件事后已经是对土娃这少年的无情和冷血感到无法理解了,现在又听到土娃还要以这样的借口去杀那些小孩,田小凡更是觉得难以接受。
田小凡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大声责问道:“那你们就让他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