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瑾回过神来,“这事就应该早让我知道。”
“妈!”毛线总觉得她妈心事重重的。
毛瑾起身,在门口喊了一声王鑫远,又对毛线说:“你从外边找个律师,问一下这个情况,够不够给他定罪的!”
毛瑾还是不想这事闹大,对老王名声不好,特意避开了公司的法务。
“已经咨询过了,在鑫远的事情上,老王其实没有直接授意或者参与……”毛线说道。
她对朱会生和王斌说的那些,大多是吓唬他们的,那些并不能作为有效证据。
毛瑾又是一怔,她不相信凭老尚那干瘪的脑瓜子,能那么巧妙地避开所有的责任,这背后肯定少不了人指点。
“跟我们合作的那个辛律师,有没有过问过什么事情?”毛瑾问道。
老王是个有先见的人,公司成立不久,就请了法律顾问,每年都要支付一笔服务费。
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老王这人实在,顺着给辛律师介绍了好几个单位,这一年下来,光服务费就不老少呢。
现在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个问候都没有吗?
“没有。”毛线答复。
王鑫远那次出事,她原本是想找辛律师咨询的,被老王拦下了,说是家里的事不好跟外人说,免得生了流言,毛线也就没找过辛律师。
“今年到期,跟他解约吧!”毛瑾说道。
“妈,你怀疑辛律师跟老尚勾结?”毛线楞了一下。
“没有!”毛瑾转向刚进门的王鑫远,“长期重用并信任一个人,可能养虎为患,这是血的教训,你们都要记住了。”
老尚人生的每一个重要节点,几乎都有老王的资助,娶妻生子、到后来的孩子出国留学,老王都给予了帮助。
可是到头来,坑老王、害他儿子的,正是老王拿他当了一辈子兄弟的人。
毛瑾替老王不值!
“妈!”
毛线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要定那老尚的罪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犯了重婚罪。只要那个尚玉萍肯告他,他脱不了干系的。”
“他和蓝娥领证了?”毛瑾问道。
“他们有一个孩子,属于事实婚姻。”王鑫远说道,就是蓝娥口中所谓的亲兄弟。
“尚玉萍知道这事吗?”毛瑾问道。
她打量着儿子和女儿,孩子们这是瞒了她多少事啊?
“这个我还不确定。”毛线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妈,“这你就别担心了,一会儿我和鑫远上门吓唬老尚去,保准他以后不敢乱来。”
姐俩为这事兴奋了一路,他们计划着当着尚玉萍的面,揭开老尚的阴暗面。
毛瑾拿过王鑫远手里的纸,那上面是他们跟王斌和朱会生谈话记录,还有短信截图,上面都摁了手印,还有签名,下面几张都是复印件。
她这就明白了孩子们的想法,这东西拿出去即使不能当做证据,也可以揭露老尚的恶行。
这么一来,两家人的脸面就撕破了,以后形同陌路,各不相干。
“我跟你们去!”
毛瑾起身,对着俩孩子说:“去把正装换上。”
“给尼雅也说一声!”毛瑾嘱咐王鑫远,“问她在哪里,一会儿接上她,再给你哥拿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