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沙哑，说完，还要疲惫的喘着气。

昭然突然后悔了，她如果当时能够冷静一下，或许就不会让父皇如此难受。

话说不出口，她只剩哭，攥紧了皇帝的手。

“好了……”

半晌后，江慎抬手，擦了她的眼泪：“我知你自责，我知道。”

他越是如此安慰，昭然越是觉得呼吸困难，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泪眼婆娑的望着她。

是江若寒看不下去，将她搀扶起来，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

“别哭了，你难道想要父皇一直看着你哭得这么难看吗？”

他说着话的时候，手捏了一下她的胳膊。

昭然醒过神，扑通一下跪倒在他的床前：“我不要你死。”

她语无伦次的抓住父皇的手：

“我不想你死！”

她这么一哭，屋内有人低低的哭出声。

江若寒沉默的看着这一幕，喉咙酸痛难言，撇开头不言。

江慎虚弱的看着她，剑眉微微皱起。

他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君王，如今不过五十，就快要离开这个人世。

“人总会死的。”

他笑着道：“朕要和昭然说说话。”

所有人心情沉郁的退了下去，他们心中都明白，可能这一退，就是永别了。

昭然泪眼婆娑的地抬眸，江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给她擦眼泪了：

“昭然，朕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可以告诉朕吗？”

她点头点头。

江慎笑的很柔和：

“你是江昭然还是左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