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温软的声音绵软而无力：“我走不动了。”

左昭然浑身一僵，含着泪看着她：

“如果我没有把你牵扯进来，你就不会这样。”

温软摇了摇头：

“是你救了我。”

她轻轻的回握住她的手：

“如果你没有把我从青楼里救出来，我想，我现在已经死了，我能活到如今，已经很感激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身边的托盘：

“这里有三样东西，我选择的毒酒，我怕你来，我对你说不了话，我有好多话想说给你听，可是我——”

话音一顿，昭然清楚的看到她嘴角有血丝渗出来。

在那一瞬间，温软的脸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她缓了口气，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我没有时间了。”

“……”左昭然只觉得窒息，她想摇头，可是她又不敢，她连眼睛都舍不得眨，怕下一刻她就要死了。

温软无力的看着她：

“我没有听你的，对不起。”

她略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我喜欢上了皇帝。”

昭然不敢置信，看她一脸悔悟的对她讲：

“我本来想将这件事情藏在心里，可是皇上他对我太好了，好到我也误以为他喜欢我。”

“甚至不只我这么想，就连大太监都觉得我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嫔妃。

所以皇后才按捺不住想要杀了我，却把你牵扯了进来。”

说着她脸色一白，大口大口的血吐出来：

“我没有想到，跟我一起吟诗作画的男人，既然能那么绝情。”

她凄惨的笑了：

“我以为，牵了手，一起品茶，就是喜欢了，可刚才他说要杀我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说着，她身子一软，栽倒在了昭然的怀里。

“我好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