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没有扒成呢?”秦隽又问道。
未秋眨了眨眼睛,喔,今天一整天没吭声,原来搁这等着她呢!她慢吞吞的说道:“后来我一想,井麒这家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扒光了也就是一只白条鸡,没什么看头,算了。”
“听起来你好像很遗憾啊!”秦隽轻笑了一句,放下了帐子。
床摇晃了很久才停下来,未秋搂着秦隽汗津津的脖子喘气,唉,这小心眼的男人啊……说好的恩爱夫妻不相疑呢?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过日子了!
第二日中午,王婉贞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到了京城,先回家看望母亲后,就带着孩子来到了未秋这里。
“嫂子,我真是佩服你。”王婉贞握住了未秋的手,真心实意的说道,“那时候我们得了消息,知道表哥要去南方赈灾,几乎都急疯了,阿炳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救下表哥,只能带着几个忠心的兄弟去南边,见机行事。大家谁都没想到,是你扛下了整个局面。”
未秋叹了口气,想起那些担惊受怕的****夜夜,就像是处在看不到希望的无间地狱之中,叫她回想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我那是没办法,被逼到绝路上了。”未秋摇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走这一步险棋。”
王婉贞跟着叹了口气,身为女子,谁希望丈夫身陷险境,谁不想有个安定祥和的生活?还不是被井家那群人逼的!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了。”未秋笑道,“现在有皇上护着,秦隽又有声望在身,我们也不再是井家能够随意搓圆捏扁的了。”
王婉贞笑着点了点头。
未秋拍了拍王婉贞肉嘟嘟的手背,笑道:“又胖啦!我看你比上次咱们分别时,脸圆了不少呢!”
说起这个,王婉贞发愁的很,埋怨道:“怀着老三的时候怀相不好,阿炳请了有经验的婆子摸了胎,说孩子瘦小,就使劲的让我吃,结果生了后就瘦不下来了!我平日里要是少吃一点,他就不高兴,非得盯着我吃饭,真讨厌!”
语气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甜蜜的忧桑。
未秋笑着捏了捏王婉贞白嫩的脸颊,说道:“再生个老四,说不定就瘦下来了!”
“再也不要生了!”王婉贞叫道,“这三个小魔头,调皮捣蛋,只差上房揭瓦了,简直要把我给气死!”
未秋笑着摆手,“孩子嘛,哪有不淘气的。”
其实王婉贞并不算胖,应该称的上“珠圆玉润”。少女时代的王婉贞整日担忧母亲身体,操心自己的未来,瘦瘦弱弱的,现在有了家庭和孩子,夫妻和睦,家庭美满,卢炳待她体贴温柔,她没什么要操心的事,心宽自然体胖,比做姑娘时丰满不少。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王婉贞迟疑的说道:“嫂子,有个事想跟你说一声……”
瞧她吞吞吐吐,一脸为难的模样,未秋觉得王婉贞要说的事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王婉贞一向聪明懂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便说道:“你说。”
“是这样的,我们昨天下午进的城,进城的时候碰上了我那个嫁到崔家的姨母,她想让我去看看崔梅柔,说表姐病的很厉害,想找个人跟她说说话……”王婉贞说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两颊发红,“我原本是拒绝了的,可晚上她又到了我家,当着我娘的面提了出来,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应下了。”
王婉贞说的一脸歉然,在她看来,去看望崔梅柔就相当于背叛了未秋似的,脸上臊红,十分的难堪。
“我当是什么事呢!”未秋笑着摆手,“你们本来就是表亲,你难得回娘家一趟,去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不用顾念着我。”
王婉贞如释重负,笑道:“还是嫂子大度。”
“可别那么说我!”未秋摇头笑道,她可真跟“大度”这个词搭不上边。
“哦,对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井麒,他如今受伤了,正在家养伤。”未秋笑眯眯的说道。
看未秋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王婉贞就知道井麒肯定干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便问道:“怎么受伤的?”
“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走路把脑袋磕破了!”未秋笑道。
王婉贞顿时无语了,半晌摇头说道:“阿麒那个性子,实在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多年了,也没个长进,还是赶紧娶个媳妇,管束着他才行。”
“他有一堆长辈宠着,谁敢管他?”未秋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井麒娶谁都不可能娶六月,祸害谁也不能去祸害六月。
“那倒也是。”王婉贞摇头叹气,井麒和井恪一样,媳妇若不是出身高门,可是很难在井家立足的。
未秋摆摆手,“不说他了,我们快去山东了,趁着春天天气好,咱们挑个日子,带孩子好好出去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