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乖乖的点点头,蔫头蔫脑的,不像之前那么跳脱活泼了,看来是被吓坏了。
“那你和井麒……”未秋欲言又止。
六月当然明白未秋想问什么,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是不想再看见他了!我一想到他那张嘴亲过了无数窑姐儿,还要来亲我,我就恶心的要吐出来!”
未秋倒是没想到六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那好,咱们就再也不见他了。”
其实她也觉得井麒并非良配,你能指望一个风流成性的纨绔从良?她原本还有点担心六月因为内疚而做出“以身相许”的蠢事,如今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未秋安慰了六月一会儿,便和秦隽坐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秦隽对未秋说道:“今天接到了阿炳的信,弟妹要带着孩子回京看望王夫人了。算算发信的日子,人也快到了。”
“那好事啊!”未秋笑道,“咱们这一去山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婉贞再见面呢!阿炳不一起回来吗?”
秦隽摇了摇头,“阿炳有官职在身,不比之前那么随意了。”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去了陈家,因为怕祝氏和陈方担心,并没有把事实告诉他们,只说六月想去姐姐家住上两天,然后就把茜茜和阿衡接回了家。
未秋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井麒不要脸,可井恪还是要脸的,弟弟耍流氓被女孩一砖头砸烂了脑袋,这事传出去可丢死人了,他怎么也得想办法把这事给捂死了。然而她一觉醒来,就听到外头有人扯着嗓子叫门,听声音,绝对是那个不作会死的井小爷无疑!
“你想干什么?”未秋瞪着井麒问道。
井麒那辆豪华骚包的马车直接驶进了未秋家的巷子,把小巷堵的连只苍蝇都挤不过去,马车的帘子掀开,可以看到井麒躺在马车上,头上夸张的缠满了厚厚的布条,比中东男人的头巾都吓人。
“陈六月呢?叫她出来!”井麒躺在马车上,一手支着头,得意洋洋的嚷道。
他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恨的他差点没拿砖头再往脑袋上砸一下!
受伤的人是他,凶手是陈六月!他面对陈未秋心虚个什么劲啊!他为了替六月掩饰罪行,居然硬着头皮承认那伤口是他自己走路不长眼磕的!他是谁啊?他是英俊潇洒,风流不羁,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京城最帅纨绔井小爷啊,传出去他走路把自己头磕破了,他还要不要混了!
他为了六月牺牲那么多,他心虚个什么劲儿?应该心虚内疚的人是陈未秋和陈六月才对!
于是,天还没亮,他就爬了起来,吓坏了伺候他的一群丫鬟,重新“包扎”了伤口后,他就直接去了陈家,然而陈方告诉他,六月在未秋这里,井麒又火速的杀到了秦家。
“你想干什么!”未秋恼了,捋起了袖子。
井麒见未秋真生气了,也不敢再作下去了,直起身子,说道:“二姐,那个谁,是她砸了我的脑袋!叫她来伺候,哦不,照顾我这个伤患!”看未秋眼神不善,他壮起胆加了一句,“难道不应该吗?”
未秋眯着眼看着他,点头道:“很是应该,那你找她去吧,慢走不送!”
“等等!”井麒连忙叫住了要关门的未秋,说道:“二姐,你别不承认,陈家老伯都说了,六月她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