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属于萧淡尘麾下的部属白玉,递上一份资料,颔首称道。
“念吧。”
这些年,萧淡尘无数次想知道陈银夏的消息,事实上,他早在多年前就可以知道陈银夏的全部消息。
但他没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他自己忍不住,也只有这个女人,能够让他忍不住。
“是。”
白玉掀开资料,大抵念道:
“陈银夏小姐的家庭背景您已然知晓,无需多言,您走后第二年,陈家大变,陈银夏小姐信任周辰,尊家业交予他打理,不曾想周辰尊陈家尽数蚕食。”
“陈家被周家吞并半数以上家业,沦为睆省三流小家族。”
“陈小姐的父亲被气死,母亲也在不久后相继去世,家中剩余产业,也陆续被亲戚瓜分。”
“周辰”
话到此处,白玉顿住,看向萧淡尘:
“萧尊,您没事吧?”
萧淡尘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什么事都经历过的他,此刻内心的暴怒,简直无法形容。
只道一句:“不要说了。”
当年,他被周辰暗算,被陈银夏误会,想着自己再无颜面面对任何人,于是参军入伍,十载光阴,转瞬即过,多少次他在生死之间流转,他都撑下来了。
心中,始终记挂着这个女人。
他放不下。
他以为,陈银夏这些年,过得很好。
他以为,周辰会善待陈银夏。
他以为,他不回来才是最好的。
可是一切,都证明,他想错了。
虽说当年他就隐隐有所猜测,周辰所做,只是图陈家家业。
但,当真听到陈银夏这些年的惨状,仍旧忍不住暴怒。
怪不得,堂堂陈家小姐,竟然要委屈到在这小小酒店办生日会。
见此,白玉尊资料收起来,他跟了萧淡尘好些年了,从未见过这位最年轻的少尊露出这般神情。
天塌下来,他仿若都能淡然处之,横杀睆省七位领袖,都只是盏茶功夫。
可在面对陈银夏,这样区区一个家道中落的女人的时候,竟然这般失态。
“萧尊,要不要属下令人除了这周家,还陈小姐一个公道?”他问。
岂料,萧淡尘抬起一只手,称道:
“不用,我自己来。”
一听此言,白玉一愣:
“萧尊,这种小事,岂用劳烦您亲自动手?这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吗?”
甚至,都不用一句话,他只要表明一个意思,整个睆省,不,整个夏国,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破头皮的要帮他除了周家。
且,是分分钟除了。
“不用,我亲自来!”
这一次,萧淡尘说的很平淡,但白玉知道,萧淡尘现在的平淡,才是真正的暴怒。
真不知道那周家,为何要招惹陈银夏,为何要招惹萧尊。
萧淡尘目光平淡,内心,却万分坚毅。
“周辰,当年的事,我本不欲再计较,奈何,你竟对银夏如此狠心!”
“如今,本尊归来,当要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