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复杂和苦涩的笑容,他自己理解为的是一厢情愿。
是的,他一见钟情了,想要一本正经的处个对象,然后却发现这是剃头梢子一头热。
郎有情,妾无意。
蒋太生也皱了下眉,话语就有些不善了:“那就麻烦这位同学如果实在要是困了的话,就换个地方睡觉好了,这里并不适合你”
陈敬之眼神呆呆的看着裴璞玉,心中五味杂瓶似乎都翻了,他觉得自己的一见钟情结束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我的感情生活,这两年就这么悲催的嘛?
不过他的这个眼神还有表情,在蒋太生来看的话却是有些还不知好歹了,他缓缓的说道:“我无心教导你如何成长和做人,毕竟我不是你的师长也不是你家长,我没有这个权利,但作为一位长者,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你身为学子的时候所想的应该是如何完成自己的学业,而不是在这座神圣的象牙塔里,将心思放在别的上面,比如……不切实际的感情生活”
陈敬之忽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胸膛里顿时就轻松了不少,可能这就叫拿得起放得下吧。
陈敬之先是诚恳的朝着蒋太生鞠了一躬,语气真挚的说道:“真的很抱歉打扰到了教授的课,我在这里很诚挚的跟您再次说上一声对不起,您教育的很对,我受教了,确实如您所说我的心思不该放到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上面”
蒋太生觉得陈敬之的这个道歉听起来似乎是很真挚,但不知为何他总能感觉到一点别的味道。
陈敬之忽然从座位里走出来,然后向外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直走到前排,到了裴璞玉旁边的时候他就停下来,随后轻声说道:“我承认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并且随后我来复旦跟你在图书馆相遇,也是刻意的想要见到你,甚至后来我随你一同去食堂也是如此”
裴璞玉表现的很平淡,因为这类话她自从上高中开始,类似的就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了。
“包括这一次也是,我想着再来见见你,可能是你觉得我的做法和手段太过幼稚了一点,比如我看的图解西方建筑史还有那本建筑概论,甚至还在蒋教授的课堂上睡着了……这些都是我为了见你而装腔作势所搞出来的明堂”
陈敬之顿了下,忽然掷地有声的说道:“其实不是的,我看的那两本书是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听的这堂课是因为,我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可听的了,但我很抱歉的是,确实不该打呼噜”
裴璞玉忍不住的拧起了眉头,心中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句“孺子不可教了”就连难得生气的蒋太生都忍不住的要张嘴呵斥一声了。
忽然之间,陈敬之说完之后就快步的走到了讲台上,然后在一片错愕的注目中,拿起板擦将黑板给擦了个干干净净,他随手又拿起几根粉笔攥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