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肖先生所说，这酒要同好友喝，才有味道。我们今日起，便算是好友了吧。”

白衣淡淡笑道：“君子之交。”

“好！那咱们便敬这君子之交一杯！”

说罢，二人将酒水一仰而尽。

白衣的脑海里，响起了红九婆婆的声音。

“说来可笑，咱们狐狸最为痴情，可是世间又太多薄凉负心之人。小白啊，你可不要走婆婆的老路，要看对人。”

“我不懂情爱，只想寻个知音，再不孤身一人。”

“哦？那你寻到了么。”

顾修缘微醺，目光迷乱，道：“那你寻到了么？”

他点点头，“嗯。”

然后，他的唇畔又不自觉的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煞是迷人。

“寻到了。”

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相逢一笑为君饮。

向来行事有度，克己守心的顾修缘这次却放飞自我，喝了个酩酊大醉。有人喝多了就哭，有人会大笑，而顾修缘喝多了话就特别多，拉着白衣的手扯东扯西。

“我小时候，长生宫很穷，吃不上肉，道门禁杀生，我便出门讨生计，赚来的钱要供养师父，给师弟师妹们买鸡蛋补身子。有段日子，我赚不到银两，便将自己的食物给师弟师妹们。晚上我在树下乘凉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做梦梦见吃了许多美味佳肴，醒来时……才发现我自己在啃树皮……”说着，他嗤嗤的笑着。

白衣：“……”

“你怎么不笑？不好笑吗？那我给你讲个别的。”

白衣：“……”

“从前，有一只狐狸落水了，一只黑猫把它救了上来，你猜那狐狸跟黑猫说了什么？”

“什么。”

“狐狸很感激它，便跟它说：喵喵——”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