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省了!我特么还想往锅里砸钱呢!”
小章满脸窃笑地翻开自己的手牌,只是一个老k大的黑桃同花,挂了个7和10,连顺都没有顺起来,特么还没我的大呢,我也悻悻地将手牌翻开,亮出一把qka的同花顺,心里一阵堵得慌,明明是一把吃票子的牌,没想到竟然被三条a给踩了……我特么是上厕所忘了洗手吗?
牌品看人品!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赖刘山的账,不仅将锅里的钱一分不少地推到他的座位前面,每人还自觉地上缴了100块钱的喜钱,就连早就已经弃牌的何师和另外两个徒孙也未能幸免,我将刘山这把赢的小两千块钱整理叠好,然后用烟盒和打火机帮他压住,等他打完电话回来。
何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支烟,还亲自帮我和小章上了火,权当是抚慰我们两个悲催货受伤的小心灵了,刘山打电话的时间并不长,我们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他就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只是脸上的神色不怎么好看,看来刚才那个电话使得他并不愉快。
“继续开战!”小章跃跃欲试地挽起袖子向刘山叫嚣,“山哥,你刚才可踩了我800多块钱跑啊,这把就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何师接住话茬儿开玩笑:“刘儿,刚才趁你接电话的时候,向阳和小章可一人从你的锅里各捡了二百块钱回来,喜钱也没有给,你不信数数,数目绝对不对,你这电话接得贵了,损失好几百呢!”
“数什么数,他们爱捡就捡!”刘山匆匆一句话将何师的玩笑敷衍了过去,随即向小章伸出了手:“小章,把你的摩托车用一下,我有急事儿需要马上出去一趟,你们先玩着吧,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章顿时就不干了,咋咋呼呼地站起了身来:“山哥,你这么做可就不地道了,哪儿有赢家说跑了的啊,我们这些输家都还没有说什么呢,算上刚才的那一把牌,我今儿晚上已经捐一千多进去了,你说你要是跑了,我找谁赢回来啊?
我们大家都知道小章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刘山却是当真了,当即从钱堆里抓了一把钱放到小章的面前:“你今儿晚上输了多少全都数回去,我现在是真有急事儿需要出去,麻溜儿地把你的摩托车钥匙给我就行!”
小章惊得赶紧将钱推回到刘山的面前:“山哥,你说这话岂不是打我脸嘛,输了就是输了,我哪儿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不过车钥匙不在我这儿,你得跟阳哥要,看他要不要你走!”
刘山也不跟小章掰扯,伸手一把将钱抓进兜里,转而看向我:“向阳,车钥匙给我!”
我从衣兜里掏出车钥匙,却并没有立即递给刘山,而是扬起脸望着他问:“山子,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要出去,把我们这一帮子人晾在这儿我都不说了,你好歹也得告诉我们你是去哪儿干什么吧,这大晚上的,你又喝了酒,省得我们担心对不对?”
“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刘山说着就要来夺我手中的车钥匙,我一扬手给躲了过去:“你这样子我真不放心你一个人这样跑出去啊!”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跑丢了不成?”刘山似乎并不愿意告诉我们他此番出去的理由和地点,可我又是如此坚持,他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出了原委,“叶红杉在家里生病了,这会儿还发着高烧呢,她叫我过去陪她……我得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去,你们就先别闹了好不好?”
我为之一愣,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在将车钥匙递给他的同时嘱咐他路上骑车小心些。
其实一个人发烧感冒,这是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大可不必如此紧张着急,可所谓关心则乱,我也能完全理解刘山现在的心情,或许在我们这些旁人眼中,叶红杉发烧感冒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死不了人,可是站在刘山的立场上,他此刻就只想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赶到叶红杉的身边,因为他知道叶红杉此刻需要他,这根本就是一种莫须有的责任感。
其实换个角度想,如果此刻是米瑶或者是靳薇给我打电话,说她感冒发烧了,想让我过去陪她,我肯定也会不管不顾,抛开手中的一切,立马飞奔过去出现在她的身旁,对,或许我们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但是内心总会有股莫名但强大的力量迫使你这样做,谁也挡不住!
刘山走了之后,我们几人继续炸金花,可是突然间少了一个人,气氛也没有了刚才的热烈,而且时间越来越晚,何师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扛不住就说先去睡了,我们就更加地没有意思了,于是草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