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詹祺改变了自己往日白天总窝在实验室的生活轨迹,借口散心、锻炼、吸吸新鲜空气、换换思维等,然后各种“不经意”地路过门卫室,有理无理都要寻衅一番柳尘。
有求于人,天生气短,柳尘只能乖乖忍受,但私下里,他常常回想当晚的每一个瞬间,之后就心理平衡了。
詹祺感觉柳尘的眼睛不老实,被看着时总有种肌肤被燃烧的感觉,故而每次去训斥柳尘时,都穿得严严实实,令后者遗憾不已,只能各种脑补。
这一幕被经常关注詹祺行踪的古得海看见,心思颇多的他就立刻断定俩人这是在打情骂俏,顿时又嫉妒又愤恨,暗道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又自怜自艾,自己这棵黄金树为什么就没人来抱?
柳尘还是十分享受这种生活的,天天有爱心餐吃,还有新鲜的美女与自己斗嘴,除了晚上缺个暖被窝的,其它一切都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重喜事。
詹祺虽对柳尘冷嘲热讽,但并没有懈怠对镰刀和星辰石的研究,据她透露,所有的难点都已经被攻破,不日将修复好镰刀。
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詹祺的心思很是复杂。那晚的莫名遭遇之后,柳尘的身影总是不经意地闯进她的脑海,他的笑,他的言语,他的一举一动,纷纷撩动着她躁动的心。
是恋爱了吗?
詹祺没有此类经验,在内心又寻不到答案,只能寻找外援,咨询自己的闺中好友彩音。
自从柳尘来到研究所,彩音就反常地再也没有来找过詹祺,只是通过电话倾诉思念。詹祺感觉彩音似乎对柳尘有些惧怕,但怕什么就不知道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詹祺只说是“某个人”,而没说是柳尘。
“你这最多也就是单相思,不对,时间太短,你顶多是春心涌动,对对方有了初步好感,要是不想继续下去,不见面不打交道是最好的方法,时间会慢慢消磨掉你的好感。”彩音在电话那头信口胡说,手上拿了本《恋爱心理学》急急地寻找答案,她也是个雏,哪来的恋爱经验。
“哦,我明白了。”看似是相信了彩音的胡说八道,其实是,詹祺只想给自己寻个理由。如彩音一样,她还年轻,还不想陷入恋爱的漩涡。
“‘某个人’到底是谁啊?什么身份?家产多少?有车有房吗?什么车?别墅还是公寓?货款没?……”表面上是对詹祺的关心,彩音其实是在满足自己的八卦之心。
“电话里说不清,事情挺复杂的,你来研究所,见面后,我再细细地给你说。”
“这样呀,最近我工作有点忙,日后再说,有领导叫我了,88。”
听着嘟嘟的盲音,詹祺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一通电话没有白打,至少詹祺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和解决办法。从那心后,她把心思全放在研究上,尽量不再也柳尘有任何接触。
这天中午,柳尘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卫室发呆,就听见手机响了,一看,是陌生的号码。
柳尘接通,听了一句话后就马上坐直身体,眼神如刀。
“死神,没想到你还活着。”是英语,有点阴柔,并非柳尘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