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从容说道:“那少年被我喂了毒,我又用灵芝和人参固住了他的元气,让他可以撑两到三天。看梅前辈的脸色,想必他的毒都已经传到你身上了,你还有话可说么?”
梅三姑抹掉嘴角的血丝,绝望地问道:“你如此大费周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下正在按照古书的方子配一味药,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雪蟾。听说梅老前辈吝啬得很,连同门师兄都不愿意给,在下只好出此下策了。”黑衣人缓缓说道:“如果你能交出雪蟾,我就把解药给你。若你敢不从,那就休怪在下无礼了。”
“你怕是不知道,本姑娘乃天下第一嚣张之人,天山派掌门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宵小之辈,竟敢威胁我?”梅三姑不屑地啐了一声,大喝道:“闭春谷弟子听令!”
“在!”三十名弟子只剩下了五六人,却喊出了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
“你们不必管我死活,势必要将贼人碎尸万段,以雪今日之耻!”
“……是!”
弟子们神情悲壮,要与入侵者决一死战。他们一动手,便解了望月的围,望月也顾不得厮杀了,而是扶住了梅三姑。梅三姑虽然还拄着龙头杖,但已面如死灰,身体摇摇欲坠。
望月一阵心痛,说道:“前辈,我已遣我弟弟去秀鸾峰上去搬救兵,您再坚持一会儿,等下就有救了。”
梅三姑喘息道:“孩子,我恐怕成不了多久了,若你能逃出去,势必要找到龙丫头,将我这根龙头杖交与她。”
“您不会有事的…啊!”
望月还未说完,肩头一阵刺痛,原来已中了一刀。待刀拔出来,又是一阵剧痛。望月秀眉紧蹙,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握紧了刀,将愤怒化为力量,对准身旁几个敌人,毫不留情地一顿砍杀。
梅三姑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在执着地唤着:“望月,你过来…”
情势稍缓,望月跪坐在梅三姑身边,说道:“梅老前辈,我在这儿呢。”
“雪蟾,你爹需要的雪蟾…都藏在落雪洞深处。我这一辈子疯疯癫癫,但能分得清是非好坏。我虽然埋怨你爹,但我知道他是个难得的好人,那些雪蟾,都给他治病吧!他活着,天下就多一份安稳…”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望月听了却一阵难过,她宽慰道:“谢谢梅老前辈的好意,只是等您精神好些…”
梅三姑轻轻摇了摇头:“别再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雪蟾跟金银财宝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我没什么用了。你要好生看管着,千万别让歹人得去了。”
望月只能点点头:“前辈放心,晚辈一定会尽力守护。”
“还有裁绡杏花雨…我那些蠢弟子恐怕学不会了,我告诉你,你细细体会…”
望月急道:“梅前辈万万不可,我不是天山派弟子,怎能平白无故地学您的绝技?”
“别再啰嗦了,如果你不学,这门武功就失传了。”梅三姑又吐出几口血,说道:“在我床头,有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首杏花诗。这些年来,我闲来无聊,便将这首诗演化成一门武功。你那么聪明,想必看着图画便能参透。只不过,要练成最后一招,需要你…需要你…”
梅三姑还未说完,身体便软软垂了下来。望月胸口一痛,竟忘了身后还有强敌。若非董河东关键时刻射了一箭,估计她就被一剑穿心了。
“金大姐,你还好吗?”
董河东脸色苍白,但顾不上自己,急急地跑向望月,却被尸体绊了个狗啃屎,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望月本来心乱如麻,可那一声“金大姐”却让她破涕为笑。她忍不住笑骂了一声:“从哪儿来的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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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本现实题材的小说快要放出来了,打个小广告。有点儿长,看“作者有话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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