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黎王拱手说道:“叔黎国安危全赖灵王操劳。愚兄还有一事相求:犬子东方玉整日缠着我要跟着灵王学些本领;愚兄实在是不胜其烦,灵王方便时可否让他跟随几日?”
燕朗笑着说:“小王子绝顶聪明,他日必成大器。从明日开始,只要是不离开叔黎国、并且没有危险的时候,小王子随时可以跟我在一起。”
燕朗回到暂住地乾灵宫,胡布衣已经得知他的身份。他起身离坐,对燕朗深鞠一躬,恭敬的说道:“灵王神威,将老夫从行尸走肉中唤醒。老夫愿用破朽残躯为自己的罪孽赎罪,让冉老弟的血魂能得到一丝慰籍。”
话音刚落,燕朗腰间的血魂刀中飘出一个淡红色的人影。那高大的身躯,宽厚的神情——正是冉飞凌的血魂。他对胡布衣微微点头,又向燕朗鞠躬致意。
燕朗激动的说道:“冉老先生,胡前辈迷途知返此乃九州幸事——你我虽然人魂有别,却可以并肩作战、铲除邪恶。”
胡布衣也大声说道:“冉老弟请放心——老夫在你血魂前立誓:在有生之年追随灵王,死而后已。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冉飞凌的血魂露出欣慰的笑意,然后化成一缕红烟回归黄金血刃刀中。
燕朗上前一步握住胡布衣的手,郑重的说道:“我红石国正值用人之际——有前辈鼎力相助,定会如虎添翼。如果国师能见到此情此景,不知该怎样的高兴。”
众人闻听此言,都黯然低下头来。
铁鹰拱手说道:“灵王,刚才我等又细细问过利王和福王——当时在福王府中发生的细节。据他们回忆:在他们被搬移走之前,骆祖师和青袍人有过短暂的交锋;然后丹房和骆祖师同时不见了,最后他们才被青袍人用搬移术挪走。”
燕朗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国师和丹房都是被鳞丘散人搬移走的,他要丹房何用?胡老前辈,不知你对福王府是否熟悉?可否知道丹房有何特别之处?”
胡布衣说道:“老夫曾经去过那里几次,同端木渊会面。并没有参与府邸的建造,也没听说过那里的丹房有什么特别。不过十方国建造重要的屋舍都喜欢暗藏拒阳石以备不患,我想那丹房也不例外。所以老夫有个想法:丹房是骆先生搬移走的——他正是利用丹房的保护在鳞丘贼人的手下逃脱的。”
铁鹰不解的问道:“胡前辈——丹房里既然藏着拒阳石,骆祖师又如何用灵力移动它?”
胡布衣解释道:“如果拒阳石的数量很少,不足以行成强大的斥力——就可以用灵力移动。”
燕朗眼中闪出一丝惊喜,他兴奋的说:“胡前辈言之有理——国师有万年修为,应敌经验更是无比丰富。他一定是利用丹房做盾牌,化解了鳞丘散人的灵力攻击;然后趁机瞬移到别处。也许在那里遭遇到别的情况,才一直没有及时赶回来。”
瑶光也满怀希望的说道:“也许国师受伤了一直待在丹房里,所以我们始终无法探查出他的踪迹。或许这时候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了丹房,我马上再用天目试一试。”
说罢瑶光盘膝端坐,闭目凝思。
众人不由的放缓呼吸,目光全部聚焦到瑶光的脸上。时间一下在变得无比缓慢。在众人的不安中,瑶光终于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