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说过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宗时计,你可知道本官在离开长安之时皇上是怎么说的么?”
“他说,他看错了不少人,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是言希白,一个就是宗时计!”
“言希白曾经为了虞朝赈灾贪墨案深入黄河两道,他以性命查出了黄河两道的贪墨窝案,这在皇上看来,他是真正在为百姓求个公道的好官。”
“而你……他说他和你在金牛古道偶遇,让你在虞大将军的帅帐中答了那道何以扫天下的题。”
“你的题答得很好,你在金陵时候不错,在沃丰道的时候也不错。”
“你出生的家境并不富裕,但你有一颗上进的心。”
“他最后说了两个字。”
宗时计豁然抬头,紧张的问道:“皇上、他、他说了什么?”
“他说……可惜!”
宗时计顿时瘫倒了污水之中,这一瞬间他明白了,皇上早已知道,甚至他和言希白做的所有事情,恐怕皇上都全盘知晓。
还以为能够通过大舅哥走走关系。
还以为能够贿赂了这位燕相将事情给盖下来。
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许多年未曾再见到皇上,居然忘记了他的厉害。
“齐山,宗大人既然送来了礼物,还不接过来当着所有老百姓的面打开看看。”
张齐山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过去,一人扛着一口箱子放到了燕熙文的面前。
“打开!”
“不……!”
宗时计一声大吼,他从污水中站起,疯了一般的扑了过去。
张齐山一家伙将宗时计放倒在了地上。
燕熙文深吸了一口气:“我给你说过,你不该来的。”
“你不是带着几千府兵来的么?”
“你确实有几分胆量,居然真敢来,现在你就是本官的人质了,拿下!绑了!开箱!”
宗时计被五花大绑,三口箱子也打开来。
哪怕是黄昏,三口箱子里依旧散发出了金灿灿的光芒。
燕熙文瞳孔一缩,所有的村民们早已惊呆了——这、这得有多少金子!
“这些,你就想收买本官?”
“这些,可都是老百姓的血和汗!”
“宗时计,你当真贪得无厌,你之罪过……罄竹难书!”
宗时计早已绝望,这时候他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燕熙文,你以为你拿下我当人质就能解了你的危?”
“你错了,本官给府兵的命令是,若是本官一个时辰未归,则杀过来!”
“一个时辰将到,本官反正是个死,倒是燕相您……您真的前途无量啊,死在这穷乡僻壤之地,是不是太可惜了?”
“要不,您再想想?或者你随本官去一趟崇州,本官将那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财全部送你!”
雨中,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燕相,他们来了,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