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君和臣之间,要能够亲密无间的配合,君是人,同样会犯错误,臣是君的镜子,要敢于直言君之失、君之堕以及君之错。”
“我早和你们说过,咱们在庙堂之上是君臣,那是礼仪。在生活之中咱们都是朋友,作为朋友,就当如魏征一般的敢于直言,就当如房玄龄、杜如晦一般将大夏当着自己的大夏来治理。”
“这是我掏心窝子的话,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君臣同心,将大夏打造得更加繁荣昌盛,你们的名字也能够在大夏的史书中流芳千古!”
他说完了,所以人都站了起来,共同举起了酒杯。
秦墨文等人心里极为感慨,傅小官依旧是金陵时候认识的那个傅小官。
他没有因为大夏而今的强盛沾沾自喜,他更没有躺在这偌大的功劳簿上不思进取,他唯一的问题就是想撂担子……
“陛下,我等也当学魏征杜如晦房玄龄这样的臣子,协助陛下再创大夏盛世,来,一起干一杯!”
一杯酒下肚,傅小官一声大吼,“笔墨侍候!”
刘瑾连忙跑了出去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傅小官此刻没有半点皇帝的模样,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候。
“那个……我的字依旧很丑,熙文,你来执笔。”
燕熙文乐呵呵的跑了过去,捉笔饱蘸了浓墨看向了傅小官。
“此诗名为《将进酒》”
他站在了窗前,看向了灯火辉煌的不夜坊,深吸了一口气,诵读了出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一股磅礴的气势陡然而生,宁玉春等人豁然瞪大了眼睛,燕熙文呆了两息才连忙落笔。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这是一首长诗,诗中五音繁会气象不凡,全篇之情绪大起大落忽翕忽张,如大河奔流惊涛拍岸,诗中那气势纵横捭阖有如扛鼎搬山。
所有人此刻都屏息住了呼吸,燕熙文似乎受了诗中那情绪之影响,那纸上的字居然从行书而至草书,落下了最后一笔: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这是愁么?
古来圣贤皆寂寞……所以这不是愁,而是他登临绝顶之孤独。
他作这样的一首诗,其意依旧是念怀这份朋友之友情。
“天下绝唱,当可再留于千碑石甲字第一列!”
燕熙文搁笔,走了回来,拿起酒壶就给傅小官又倒了一杯,“我敬你三杯!”
是夜,傅小官大醉。
是夜,这首《将进酒》流入了长安坊间。
次日,不夜坊的那三百八十青楼尽皆知晓, 一时之间陛下之名声再次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