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的情绪的确有些异常,以前休息的时候,他都会陪我逛街或去公园散心。
但最近他很忙,经常加班。
尤其是最近一个月,我感觉他很紧绷,笑容也越来越少。
我能感觉到他有心事,我问过,但他不肯说。”
副队追问,“你觉得让他困扰的是工作?生活?还是人?”
达莎·埃尔曼答道,“我觉得可能是工作,因为他最近一直很忙。”
“除了和你同居的这个房子,詹斯·豪雷吉还有没有其他的住处?”
“没有。
他之前也租了一个房子,但那个房子已经退了。”达莎·埃尔曼说完,又仿佛想起了什么,“对了,他退了房子后,还有一些用不着的物品,专门租了一个仓库储藏。”
“那个仓库在哪?”
“我只去过一次,记不清名字了……就在恩科大街附近。”
副队拿出自己在卧室里找到的那把钥匙,“你见过这把钥匙吗?”
达莎·埃尔曼接过塑料袋看了看,“是的,这个好像就是仓库的钥匙。”
……
卢克给乔治亚·格雷做完笔录,就让人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在度假屋勘查完现场,卢克返回警局。
此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翻开乔治亚·格雷的笔录内容。
之前,卢克给乔治亚·格雷做笔录时,对方的情绪一直有些紧张、恐慌。
考虑到乔治亚·格雷刚被从密室中解救,她的这种情绪倒也正常。
一开始,乔治亚·格雷还故意替自己的丈夫打掩护,卢克看出对方有撒谎的迹象,这个是比较明显的。
随后,在卢克的逼问下,乔治亚·格雷承认了和死者出轨,被自己的老公撞破,而后她老公开枪杀人的事实。
乔治亚·格雷交代的情况与警方查到的线索吻合,乔治亚·格雷丈夫很可能就是杀害死者基鲁·琼斯的凶手。
返回警局后,卢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再次查看笔录内容,发现乔治亚·格雷虽然交代了一些情况,例如她穿着皮鞋去现场的原因,但在一些重点问题上却语焉不详。
比如说,杀害死者的那把手枪,乔治亚·格雷只知道那是一把黑色的手枪,但是对于那把手枪的下落并不清楚,只说是自己丈夫处理的。
好吧,卢克暂且相信,毕竟,一把手枪还是比较容易藏匿的。
卢克还询问了死者的衣物、鞋子和随身物品,乔治亚·格雷同样说自己不知道,是自己丈夫处理的。
但是按照乔治亚·格雷的说法,在杀害死者后,她和丈夫一直在一起,而这些物品上面都沾了血,她丈夫不可能一直带在身旁。
如果丈夫外出处理这些东西,乔治亚·格雷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当然,卢克也仅仅是觉得可疑,这些还无法证明乔治亚·格雷撒谎了,也没准是她心大,真的没有在意这些。
随后,卢克打开了执法记录仪,查看乔治亚·格雷做笔录的视频。
这一次,卢克看的很认真,仔细观察乔治亚·格雷的表情,有时还会回放视频。
卢克将做笔录的视频仔细看了两遍,愈发觉得乔治亚·格雷的神情有些异常,她的紧张和慌乱可能不是因为刚从密室中出来,很可能是因为对警方撒谎了。
不过,以上只是卢克的猜测,还没有证据表明乔治亚·格雷撒了谎,需要找到切实的证据才行。
假设,乔治亚·格雷真的撒谎了,那她在隐瞒什么?
卢克再次返回了格雷家的度假屋。
他将排查的重点放在密室上,如果乔治亚·格雷撒谎了,就说明她被困密室很可能是假象,亦或者是自编自导。
如果这样的话,她肯定有脱身的办法。
乔治亚·格雷当时手上和脚上都戴着手铐,而且双手是从背后拷住的,她一个人想离开密室肯定要先打开手铐。
卢克带人将密室仔仔细细搜查一番,在木柜抽屉下方发现了一个钥匙,这个钥匙藏匿的十分隐蔽,使用胶水粘在抽屉下面,正常情况下根本看不到,而缝隙很小,一般也很难藏匿其他物品。
卢克找到钥匙后,很顺利的用钥匙打开了拷住乔治亚·格雷的手铐。
而密室的门可以用密码打开。
乔治亚·格雷是可以自救的,这说明被困密室很可能是她自导自演。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隐瞒什么?
卢克回忆了对方的笔录内容,乔治亚·格雷虽然伪装成很信任丈夫,甚至一开始还帮丈夫隐瞒,但是从做结果的笔录看,乔治亚·格雷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丈夫身上。
假设,她的丈夫没有杀害死者基鲁·琼斯,也没有迷晕她?
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
谁又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格雷家?
乔治亚·格雷!
绕来绕去,还是她的嫌疑最大。
但她为何要杀死基鲁·琼斯?
又为何要栽赃给自己的丈夫?
她丈夫去哪了?
警员詹斯·豪雷吉被杀又是否和她有关?
卢克心中的疑问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虽然在密室中发现了手铐的钥匙,但这依旧无法作为指征乔治亚·格雷的切实证据。
卢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乔治亚·格雷对警方撒了谎。
卢克走出格雷家的度假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也不打算回警局了,想等技术队的鉴定结果出来,在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叮铃铃……”
他的手机响了。
“喂。”
“卢克有时间吗?晚上一起吃饭。”手机里传来奥尔蒂的声音。
连续办案数天,卢克忙的连轴转,是该放松放松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了,“你请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