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凉州都尉刘造拿下,革去官职,收入大牢,等本官择日再审!”
刘造这就慌了神,我特么就帮曹刺吏办了一点点事啊,这火怎么就烧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对,不要慌,我还给曹大人办了一件天大的事!
曹大人背后的势力通天,若是这件天大的事办成……你堂堂府台又怎样?
死了还不是就死了,说不定曹大人趁势还能坐上北凉府府台的位置。
如此一想,他镇定了下来,老子受一时之辱换来一生富贵,何乐而不为?
那些衙役就惊呆了呀,他们看得眼花缭乱,这忽然之间府台大人登堂,许小闲居然是无辜的,现在又忽然要抓捕凉州都尉刘大人……
这抓还是不抓呢?
衙役归于贼曹从事任平直接管理,现在任平去外面办差了,他们一时就成了没头的苍蝇。
齐文珺双目一凝,手里的惊堂木再次拍下,“怎么?本府台的话,在这凉州府衙不好使了?尔等莫非还想造反不成?!”
这个帽子可没人背得动。
这些衙役们立马就冲了过去,将刘造剥去了官袍给押了下去。
“现在本官宣布,李三被刘造威逼利诱作了伪证,许小闲……无罪!”
“这件案子就此结案,接下来本官就来审这清水蚊香一案。”
“蚊香已经点燃,咱们开始等待。”
他坐了下来,抬眼看了一眼许小闲,这小子生得不错,嗯,只是恩师分明见识过许小闲的诗词,按照恩师的性子,他见了了不得的诗词之后肯定是要寄去太学院的,但恩师却没有那样做……
这说明许小闲还不到去京都的时候。
昨夜大管家也极为慎重的交代过,话语间的意思也是许小闲这辈子就留在凉浥县比较好,毕竟那地方是云楼先生当年所选择的。
可现在太学院的这位老学究将许小闲的诗词送去了京都……如果许小闲的这两首诗词入不了苏明扬苏公的眼倒是无所谓,因为那样一来这两首诗词在京都就会石沉大海翻不起一朵浪花来。
可万一这家伙那诗词真的惊艳了苏公……
许小闲这个名字会在京都响亮,他的名字和他的诗词会呈给陛下,如果陛下再次打压了许小闲,将这两首诗词给压了下来,又像去岁那样,再把他这解元给撸掉,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
因为许小闲现在势单力薄,他若是去了京都……那弱小的肩膀,哪里能承担得起京都的风雨。
许小闲现在正看着一脸媚笑的袁树之。
此刻的许小闲在袁树之的眼里可没有半点厌恶,他觉得许小闲整个人到散发着袅袅文气,仿若文曲星下凡,还带着书香和墨香。
好闻极了!
袁树之闭上眼凑到许小闲身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吓得许小闲往后一跳——这老头,莫非还有断袖之癖?
“繁之,考场之上,老夫对你抱有偏见,这是老夫之过,还请繁之原谅!”
说着这话,袁树之对许小闲躬身行了一礼。
许小闲哪里敢受!
按照这大辰不成文的规矩,他许小闲是在袁树之的手里考出来的,这袁树之就要算他的半个恩师。
师之礼他受不住!
这老家伙莫非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本少爷担下个不尊师重道之过?
他慌忙跳到了一侧,躲过了袁树之这一礼,然后接着便还了一礼:“袁大人,您这可是折煞晚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