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赤桐法师,不会错吧!”
“放心吧!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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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县城内的一座大宅前,从马车里走出天师张赤桐和三名徒弟,张赤桐年约四十余岁,他是张宝儿的叔父,做了二十几年道士,熬出了一点名气,请他做法事的人家很多,他比较傲气,必须要用马车接送,他才肯上门。
这座大宅张赤桐记得好几年没有人住了,不过也无所谓,或许人家出租了,或者转卖了。
这时,门开了,出来一名中年管家,“张天师果然是信人,请跟我去后院,我家主人在后院等候,准备了一些心意!”
既然主人准备了心意,自然就不方便让徒弟跟进去了,张赤桐对三名徒弟道:“你们在外宅休息等候,我会叫你们!”
“是!师父。”
三名徒弟恭恭敬敬答应了,管家带着张赤桐一路向后院走。
“请问,你家主人是何人?”
“我家主人姓韩,在官场上做事,相信我家主人准备的心意不会让张天师失望。”
不多时,他们来到后宅主堂,管家摆手笑道:“请进!”
张赤桐走上大堂,只见大堂中间站着一名将领,旁边地上摆了不少东西,但用一幅很大的布盖住,不知是何物?
张赤桐有点发憷,没想到竟然是一名将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是韩将军找本道,做法事吗?”
将領笑着點點头,“没错!本官是内卫统领韩正福。”
对方居然是内卫,张赤桐脸色大变,知道自己上当了,转身便跑,两边埋伏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张赤桐大喊:“救命!”
韩正福微微一笑,“你的三名手下也在喊救命呢!”
“你...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给看一看我的心意,我说过不会让你失望。”
韩正福一挥手,士兵拉开地上的大布,赫然便是那块血碑,张赤桐的脸上顿时变得苍白无色。
“你侄儿张宝儿已经把你供了,你老老实实交代吧!同伙都有谁,如果交代得好,我饶你一命,说不定你还能回来继續当法师,若不肯交代,或者胡乱交代,那就等着别人给你做法事吧!”
张赤桐心虚喊道:“这石碑与我无关,我是张天师,是得道高人,你们会触怒上天。”
韩正福阴狠狠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让你尝尝内卫抽筋扒皮的滋味。”
韩正福一挥手,“先抽掉他一根脚筋!”
张赤桐听到抽脚筋,吓得魂不附体,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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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种桓和晁清骑马疾奔出城,赶往京兆城,后面跟着十几名内卫骑兵,他们已经拿到了名单副本,涉及到一些重要官员,需要郡王陈庆批准调兵抓捕。
下午时分,两人终于抵达了京兆城。
陈庆立刻和内政堂高官接见了二人,同时,王浩也赶来了。
晁清抱拳道:“禀报郡王,各位阁佬,内卫在醴泉县抓到了关键证人,叫做张赤桐,是天师宫的道士,他是血碑事件的具体实施人。
根据他的口供,内卫在天师宫内又抓到了三名道士,他们原本都是伪齐的官员,其中一人正是我们悬赏通缉的前冯翊县知县马长兴。
这些人交代,他们有一个组织,基本上都是伪齐国的逃亡官员以及在任官员,他们的头目便是凤翔通判洛文清,凤翔百姓进京游行和昭陵血碑事件都是洛文清的策划。”
这时,王浩接口道:“我再补充一点,最初在京兆传播血碑消息的人,应该是金国情报探子,也就是说,这个组织和金国情报站是有紧密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