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校尉却不是那么好当。”
“这三千兵士眼看便要上阵杀敌却是一套盔甲也没有。”
“无奈之下只得自行制甲。”
“自行制甲又囊中羞涩,只得制些纸来抵债以解燃眉之急!”
嬴政听着这话就不由愣了。
虽然他大概知道沈兵的动向却不知道这些细节。
如今一听,原来沈兵这造纸还是让经费给逼的?
嬴政不由瞄了身旁的赵高一眼。
赵高忙躬身回答:
“我大秦历律,二级爵上造才得以配甲。”
“水军乃魏国降兵所建,皆为无爵者,是以……”
嬴政“哦”了一声。
沈兵手指遥点了赵高几下:
“便是如此!”
“我却是有眼不识泰山,簪袅身旁一位仆人便对大秦律法了如指掌。”
“佩服佩服!”
赵高施施然一躬身算是感谢。
沈兵又哪里知道,这赵高何止是对律法熟悉,他是对律法倒背如流是嬴政的御用法律专家。
嬴政笑了下便回答道:
“我等行商之人,又如何能不熟知律法?”
“否则一个不小心违法究责,我等数年的辛劳便付之一炬了!”
沈兵暗道此言有理,就像他现在也动不动就违法一样。
接着嬴政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校尉,不知我可否求得几张纸?”
沈兵想也不想就让仞去拿一些纸来交给嬴政。
然后带着歉意说道:
“簪袅既是通晓秦律,当知我等身在士伍不得从商。”
“是以让我送你些纸未尝不可。”
“若是要我拿纸经商却万万不可。”
嬴政暗赞:
难得这沈兵能如此奉公守法,便是手里有无价之宝也坚持不从商。
嬴政又哪里会知道沈兵早就把目标定到权势上了。
想了想,嬴政又问:
“如此说来,校尉这纸的制法,自然也是没有告诉别人了?”
沈兵笑了起来:
“簪袅看我像是那么笨的人么?”
“若是把制法告诉他人,往后我还拿什么去抵工钱?”
嬴政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接着沈兵又说道:
“簪袅若是想要那制法……请恕沈兵无法告知。”
嬴政心下怒火蹭的一下蹿了上来,暗道一声这厮好胆,寡人想要的东西你也敢不给?
眼神一凌杀气暴长正要放大招,不想沈兵却接着说道:
“簪袅有所不知,此物虽是不起眼却牵涉甚广。”
“若问天下有谁能得此制法,那便是当今大王了。”
“沈兵他日自当亲手交与大王,此时又哪敢自作主张?”
“还望簪袅原谅则个!”
这一说嬴政霎时便火气全消,不仅全消还浑身舒坦……